听闻几人要去处理招娣男人,老八很是高兴,不住念叨着:“真好,埋他就不能杀我了,又能多活一阵,真好。”
几只边牧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跟着一行人回到家后,边牧们纷纷冲向饭盆,准备干饭。
可它们忘了,这个家里,负责往饭盆里倒泔水的铁柱,已经“死”了。
老边牧看着一窝嗷嗷待哺的小崽子,又看了看母边牧干瘪的肚皮,深深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摇着尾巴,朝推车的三人,呜呜哀求起来。
“滚你妈的!”三娃精虫上脑,正琢磨着要把姐夫埋哪,见老边牧过来捣乱,抡起镰刀砸了过去,“别跟着添乱!”
老边牧侧身闪开镰刀,摇着的尾巴也夹了起来,他想回窝,转身却看见一家老小委屈的目光,心一横,又凑到老农夫身边,很小声的呜呜了两下。
老农夫刚往猪食桶里装满泥,准备扣在铁柱头上,伪装“喝醉酒后,被猪撞倒,跌进泥里窒息而死”的假象,见老狗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顿时有种做贼心虚的无力感,手一滑,铁桶应声扣在泥里。
下一秒,老农夫转慌乱为暴怒,挖起地上的猪粪,朝老边牧丢了过去,口中不停骂道:“狗东西,你还责怪起老子来了?滚!别在猪圈待着,滚出去!”
“怎么样?”母边牧胆怯地上前,用鼻子拱了拱老边牧,“没受伤吧。”
“哎...”老边牧用头蹭了蹭母边牧,又夹着尾巴钻进窝里,轻轻舔了舔小崽们,随后盯着天空发起呆来。
终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迈开脚步,头也不回的朝地窖走去。
“老大”母边牧眼中充满担忧,呜咽了两句,没再说什么。
老边牧用爪子将地窖门撬起一个小缝,随后将鼻子塞进缝隙,再抬起狗头,掀开窖门。
他抬头看了看猪圈方向,透过半掩的圈门,他看到三娃和他爹娘,正跪倒在泥里,拼命地将铁柱的脑袋按进铁桶里。
铁桶里的铁柱挣扎了一会儿,便像是断了气的鸡一样,瘫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老边牧轻吸了两口鼻子,便在复杂的气味中捕捉到属于老八他们的那一条。
他脚步很轻,循着气味来到两只猪身边,轻声问道:“喂,死了吗?”
“啊!别杀我!”两只猪正在睡觉,突然听到有狗叫他们,吓了一激灵。
老边牧蹦起来给了两只猪一个比兜,低声说道:“别叫,是我!”
“哥们儿,你想通了?”老八又惊又喜,“快,把我俩绳子啃开!”
老边牧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刚杀了铁柱,今晚肯定要进山埋尸,等那时,我再来救你们。”
“这娘们怎么办?”狗哥看向草垛另一头,说道,“刚从地窖楼梯滚下来,就没动静了,你看看,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