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手忙脚乱的二人,忽闻密室内传来一声嘶吼,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狗哥。
“哎我操!”狗哥揉着全身,表情狰狞,喊了好久,才从密室里,颤颤巍巍走出来,看见一脸谄笑的览子,气不打一处,上前两步,直接一个手动禁言,外加两个津式电炮,嘴里骂道,“览子,我操尼玛了个路易十六断头台,你跟尼玛了个小脑让人挖走做冒菜的弱智一样,遇见点事儿,俩尼玛臭烘烘的鸡爪子,就尼玛跟装了电门一样,啪啪啪,拍尼玛呢?”
“错了错了,狗哥狗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览子双手合十,连连认错。
狗哥不依不饶,提溜着览子,就把他半个身子伸出窗外:“拍手!自己拍!”
“哥哥哥哥,不至于,不至于,叽叽叽叽....己所不欲,勿....”
小双见状,连忙跑过去阻止,但还是晚了一步。
咔嚓。
览子只觉得,一股失重感袭来,地面飞速接近自己。
咣当一声,他脸着地,落在窗户的场景里,一间腥臭的地下室。
“啊啊啊啊啊啊!”腿部传来的剧痛,让他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他挣扎着,随手抓起身旁的床腿,想要坐起身来,突然看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老头,手里拿着刀,朝他缓缓走来。
“别过来!啊啊啊啊!别过来!!!”览子呲牙咧嘴,长这么大,他从没体会过,如此钻心挖骨的疼痛。
此刻他才明白,什么叫:疼的想死。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找个什么东西,自杀。
他一边嗷嗷叫着,一边拖着呲血的残肢,双手在地上乱刨,四下寻找趁手的利器。
他看到,狗哥的一整只手臂,也被斩断,像是章鱼的断足,指头还在地上胡乱扭动着。
不远处的铁架床下,放着三具尸体,览子定睛一看,正前方这具,不就是死掉的自己嘛?
另一边,白大褂年岁已高,见览子依然有行动能力,他不敢贸然接近,举刀的动作,更接近防御姿势,而非进攻。
老头一边举着刀,一边冲对讲机喊道:“小侯!小侯!基地出事了!尸体的同伙,闯进来了!”
随后,他又冲着伏地爬行的览子喊道:“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你和预言有什么关系?”
览子大脑疯狂分泌镇痛素,量给的很足,足到他耳鸣目眩,全然听不见白大褂老头在说话。
老头见他仍在疯狂扭动,心里清楚,再不采取紧急措施止血,他马上就会休克、死亡。
顾不上这么多,老头丢掉对讲机,拿了一圈止血带,就跑上前去。
医者仁心,他随手放下刀具,拆开止血带包装,开始勒览子的大腿。
览子视野开始发黑,临昏倒前,余光瞥见了身旁泛着亮光的折叠刀,用尽最后的力气,捡起刀,直直刺向心脏。
“啊!啊!咳!呕!”览子回到了密室,手里还保持着持刀扎心的动作,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仍突突突的跳动着。
刚出密室,就听见狗哥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啊啊啊!手!!手!!!”
览子跑过去,场面血污不堪,狗哥下半截断掉的身体,已经流光所有鲜血,变成了黑乎乎、黄乎乎的一坨肉。
小双的脸上,手上,眼睛和衣服上,已经被鲜血淋了个遍,活像是血池地狱的修罗。
嗷嗷叫的狗哥,由于失血过多,脸色已经接近死人的惨白,嘴唇更是成了土灰色。
他的胸口,被一圈止血带困住,止血带一直缠绕到软塌塌的断臂处,切口虽然缠了很多绷带,但还是滴滴答答淌着血。
地上一滩一滩的血渍里,有几个带针头的小玻璃瓶,览子看过战争片,知道那是吗啡。
此时窗外,已是一幅摩天大楼的景色。
狗哥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将头伸出窗外,阿巴阿巴说着:“啊...啊...拍...拍手....拍拍手.....”
小双刚要拍手,从惊愕中回过神的览子,呱嗒呱嗒跑了过去,小双见状,刚抬手制止,但一切都晚了。
览子只看见,随着他的脚步落地,窗外的景色突然变换起来,他再刹住身体,那景色已经变了四场,切到了一个超市,超市老板是个地包天,正在仰头看着电视里的球赛,被从天而降的头颅吓得嗷嗷大叫,胡乱拍手。
下一秒,场景切走,狗哥无头的身体,软塌塌滑了下来,叠在第一次被腰斩的那具黑乎乎、黄灿灿的下半身上。
见此情景,二人连忙起身返回密室,果然,见到了狗哥。
“呃.....啊......”狗哥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半天才缓过神来,“太尼玛疼了....介似造的嘛孽啊!”
“小览子,回来了?我告诉你啊,可不是我拍的手”狗哥见到览子还活着,松了口气,“刚才我就想逗逗你,谁知道,那场景突然就换了,你大半个人,咔嚓一下,就被切进去了,我还搭了尼玛一根胳膊!”
“是我,我着急,一跑步,踏踏踏踏的脚步声,也会切换场景。”小双不好意思地说。
狗哥恍然大悟,骂道:“他奶奶的,这断头台,还是个声控的!”
“嘿嘿,我知道,其实...刚才给你启动断头台的,就是我。”览子嘿嘿笑着,“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不用问师傅,咱们呐,也算死熟了。”
“你小子,擦...”狗哥歪头一笑,起身活动活动身体,“走吧,这回知道里面的门道了,再看看去!”
“对了,你们猜,我刚才看见啥了?”
“嗯?看见嘛了?”
览子神神秘秘地说:“有个老变态,在收集咱们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