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星吏,墨渊……”
凌皓咀嚼着这个名号,目光如炬,直视水晶中那双蕴含星海的眸子。“摇篮一线生机?还请前辈明示。”
玉虚子、玄苦、天狼族长三人亦是屏息凝神,他们深知,此刻听闻的,将是足以颠覆认知的万古秘辛。
墨渊的目光扫过在场几人,最终定格在凌皓身上,带着一种审视与确认。“汝之混沌,非是继承,乃是自开道路……难怪,难怪能引动归墟之钥碎片,更能击穿那叛徒们的星辰壁垒。”
他语气带着难言的沧桑,缓缓道:“此事,需从源头说起。尔等可知,这方星空,这片星域,在吾‘星廷’记载中,被称作‘原初摇篮’?”
“原初摇篮?”凌皓心中一动,想起玉碟碎片中的信息。
“不错。”墨渊颔首,“传闻,无尽岁月之前,有不可言说的无上存在于此播撒生命与文明的火种,设下守护法则,延缓外界窥探,使得此域得以在相对安宁中缓慢演化,是为‘摇篮’。吾‘星廷’,便是最早一批被选中,负责观测、记录、并在必要时引导‘摇篮’内文明发展的守护者后裔。”
他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与痛楚:“然,岁月流转,星廷内部对‘引导’之道产生分歧。一派主张遵循古训,静观其变,只在文明走向自我毁灭边缘时方加以微调,此为我等‘守旧派’。”
“另一派,则自称为‘革新派’。他们认为‘摇篮’法则是一种枷锁,限制了文明的飞跃。他们渴望打破‘摇篮’,主动接引外界更为‘先进’的力量与知识,甚至……试图掌控‘收割’的进程,从中牟取超越规则的力量!”
“收割……”凌皓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便是那‘收割者’?”
墨渊神色无比凝重:“正是。‘收割者’并非特定种族,它是一种……机制,一种周期性的宇宙清理程序。其形态不定,或为天灾,或为军团,或为无法理解的规则扭曲。其目的,便是清除发展至一定规模,可能对宇宙平衡造成‘负担’的文明。”
“革新派认为,若能提前引动‘收割’,或在其过程中窃取力量,便能超越轮回,成就永恒。他们背叛了星廷古老盟约,勾结了域外某些对‘原初摇篮’垂涎已久的贪婪势力,自称‘巡天者’,开始 systeatically(系统性地)瓦解‘摇篮’的守护法则,并搜寻……归墟之钥!”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凌皓身上,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归墟之钥,传说中执掌万物终结与新生的至高神器碎片。革新派认为,它是引导甚至控制‘收割’的关键。而老朽奉命守护的,便是其中一块碎片的线索……可惜,终究被他们发现,一路追杀至此。”
禁地之内,一片死寂。
玉虚子三人听得心神摇曳,这信息太过骇人听闻。自己所处的世界,竟是一个被保护的“摇篮”?而如今,守护者内讧,叛徒引狼入室,真正的宇宙级灾难“收割者”可能因之提前降临?
凌皓沉默片刻,消化着这惊天的信息,缓缓开口:“所以,基金会,只是‘巡天者’在此界的触手之一?他们之前的行动,都是在试探和削弱‘摇篮’法则?”
“然也。”墨渊叹息,“击落‘裁决号’,汝已彻底进入他们的视野。而派遣星空古兽先锋,既是报复,也是进一步撕裂‘摇篮’法则的手段。这些古兽,本身便是‘收割’浪潮的前兆,它们的气息会污染星空,加速法则的崩坏。”
“前辈可知,来的会是何种古兽?”天狼族长忍不住问道,声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