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明得了父亲暗示,心中了然。他并未立刻尾随,而是身形一晃,如一片落叶般悄无声息掠上厢房屋顶,凌波微步的奥妙初显。伏低身形,屏息凝神,下方动静清晰入耳。
“……动作小心!狄仁杰那老狐狸似乎察觉了。”压低嗓音带着急切。
“大哥,怕什么?糟老头子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爷,咱们还收拾不了?”另一声音满是不屑。
房顶上,狄明撇嘴:“手无缚鸡之力?小爷我现在能打你们几十个!”
“直接冲进去打趴,太莽,得找个由头,既展现实力,又显得机智。”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滑下房檐,落地无声,整理衣袍,故意加重脚步走向厢房,朗声道:“几位钦差大人辛苦,家父命在下送些本地点心,聊表心意。”
屋内一静,门被拉开一条缝,一“千牛卫”探出头,挤出僵硬笑容:“有劳狄公子,交给卑职即可。”
狄明笑眯眯端着空托盘作势要递,就在对方伸手刹那,手腕一翻,快如闪电扣向对方脉门!同时大喝:“贼子大胆!竟敢冒充钦差!”
那假千牛卫惊怒拔刀,然而狄明动作更快,破刀式精要融入擒拿,只听“咔嚓”轻响伴惨叫,那人手腕已被卸脱!
“动手!”屋内剩余几人凶相毕露,亮出兵刃扑上。
“来得好!”狄明长笑,不退反进,身形如鬼魅切入几人中间。凌波微步之下,他化身数道残影,在狭小空间内穿梭自如,刀剑连他衣角都碰不到。他未下杀手,或巧劲击落兵刃,或分筋错骨令其失去反抗,行云流水,潇洒之极。
呼吸之间,四名假千牛卫全躺倒在地,呻吟不止,关节脱臼或被点穴,彻底失去威胁。
打斗声惊动了县衙差役和狄仁杰。当狄仁杰带人匆匆赶到,只见狄明好整以暇站立,脚下躺着四个被制服的刺客,少年脸上带着点“求表扬”的小得意。
狄仁杰眼中精光一闪,快步上前,检查“圣旨”和刺客物品,确认猜测。他转头看狄明,脸上惊讶与欣慰交织:“明儿……你何时有了这等身手?”
狄明挠头,故作憨厚笑:“回父亲,孩儿平日闲着瞎琢磨强身健体法门,看了些杂书,没想到今日派上用场。”半真半假,系统融合武功确如苦练得来。
狄仁杰深深看他一眼,未追问。这四儿子自小“与众不同”,不热衷仕途,反喜“杂学”。如今看来,这“杂学”救急了。
他拍狄明肩膀,赞许道:“好!临危不乱,机敏果敢,身手不凡!不愧是我狄仁杰的儿子!此番若非你警觉,为父恐遭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