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上,于谦赴死带来的悲壮气氛尚未完全散去,画面一转,只见朱及第换上了一件类似说书人的马褂,手里拿着块惊堂木,脸上带着一种既兴奋又故作神秘的表情。
“老铁们,上回书说到,于少保冤死午门,京城百姓哭声震天!”他“啪”地一拍惊堂木,“可这血雨腥风啊,才刚刚开始!接下来这位天顺皇帝朱祁镇,那可是开启了‘清除知情人’的狂暴模式!今天,咱就给大家来个‘单口相声版夺门功臣覆灭记’,看我如何一人演活这台大戏!”
“首先登场的是——首席‘智囊’徐有贞!”朱及第说着,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副金丝眼镜戴上,捏着嗓子,模仿文绉绉的腔调,对着空气作揖:“陛下,石亨、曹吉祥之辈,粗鄙武夫、阉宦残躯,如今恃功而骄,干预朝政,实乃心腹大患,不可不除啊!”
话音刚落,他猛地摘下眼镜,脑袋一缩,声音变得尖细,模仿太监曹吉祥哭诉:“陛下明鉴啊!徐先生这是要卸磨杀驴啊!他还说……还说当初迎立您,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
接着,他又挺直腰板,粗声粗气,作武将怒目状(模仿石亨):“徐有贞!你个酸秀才,敢在陛
最后,朱及第恢复正常,坐到镜头前,仿佛就是朱祁镇,面无表情地听着“三方”争吵,然后冷冷一笑,自言自语道:“吵吧,使劲吵……正好,省了朕的事儿。”随即,他做出书写诏书的动作,“来人,御史弹劾徐有贞‘擅权怨谤’,给朕——流放!”
奉天殿前,原本凝重的气氛被这滑稽的表演冲淡了不少。朱元璋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失笑:“这后世小子,演得倒是有趣!虽显轻浮,却把这帮小人嘴脸刻画得入木三分!”
最兴奋的隐居钱塘江边的罗贯中和施耐庵。罗贯中双眼放光,拉着施耐庵的袖子低语:“耐庵兄,你看!这后世‘说书’竟有如此妙法!一人便可演绎满台角色,瞬息万变,神情语气拿捏精准,将权谋争斗以如此鲜活方式呈现,妙极!妙极!若用于演义创作,定能增色不少!”
施耐庵也捻须微笑:“确是如此。虽显戏谑,却更易令人窥见人性之复杂,权力斗争之残酷。比之平铺直叙,更具感染力。”
“接下来,是‘武力担当’石亨!”朱及第换上虚拟的特制将军盔甲(特效),昂首挺胸,不可一世,对着空气指手画脚:“那个谁,你去当千户!你,去守备那个要塞!俺石亨说的话,就是王法!陛下?陛下也得给俺几分面子!”
接着,他切换到朱祁镇视角,侧耳倾听状,脸色逐渐阴沉:“哦?石亨又擅自任命了十几个军官?他还说……这江山没他不行?” 朱及第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做出一个“抓”的手势:“诏狱伺候!让他尝尝什么叫——君威难测!”
看到石亨在狱中“神秘”死亡的结局,奉天殿前的武将们心情复杂。蓝玉咂咂嘴:“这朱及第演得是滑稽,但道理不差。石亨这厮,真是自己作死!”
徐达则沉声道:“经此一番戏谑演绎,反倒更显其悲剧根源。膨胀忘形,取死之道,古今皆然。”
“最后,轮到吓破胆的太监——曹吉祥!”朱及第用一块手帕包住头,尖着嗓子,做贼似的左右张望,对空气(代表其侄曹钦)说:“乖侄儿,徐有贞流放了,石亨死了,下一个就是咱爷们了!与其等死,不如……咱再干一票大的!学那司马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