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和陈默的差距已经越来越大，大到他连追赶的勇气都快没有了。这种无力感让他更加愤怒。
最终，萧言狠狠地啐了一口，带着一肚子闷气和几个跟班，转身离开了这个让他心塞的地方，眼不见为净。
在招聘会另一个相对冷清的角落，王雅之手里捏着自己的简历，神情复杂地看着默川游戏那边热火朝天的景象。
她看到了被众星拱月般的陈默，也看到了在陈默身边巧笑嫣然的温婉，以及那个曾经和她有过冲突、此刻正在帮忙整理简历的曹雅璇。
一股难言的悔恨和酸楚涌上心头。
如果……如果当初自己好好去顾诚在一起，如果自己当初没有参与诬陷温婉，如果自己没有那些小心思。
默川游戏开出的待遇，对她而言极具吸引力。
可是，想起之前的冲突，想起陈默那冷淡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去投简历只能是自取其辱。
王雅之最终黯然地低下头，将简历塞回包里，默默转身，挤出了喧闹的人群，走向其他那些需要排队，但至少她还有机会尝试的企业展位。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有些人，一旦错过或者得罪了，就真的再也无法靠近了。
时间临近中午，招聘会的人群渐渐散去了一些。
默川游戏的展位前依旧有不少人在排队咨询，但比起刚才的爆满，已经有序了许多。
陆川和沈梦面前收到的简历已经堆成了小山。
邓浩也筛选出了十几份他觉得技术背景不错的简历，放在一边，准备后续重点联系。
陈默看着初步的成果，对陆川说道：“川子，这边差不多了，收拾一下，下午回公司抓紧筛选简历，安排面试。技术岗的，让邓工先把关。”
“明白，默哥！”陆川干劲十足地应道。
温婉看着陈默，轻声问：“忙完了吗？一起去吃午饭？”
“嗯，走吧。”陈默站起身，很自然地牵起温婉的手。
叶知秋也拉着叶青宁站起来，冲着还在帮忙的曹雅璇喊道：“雅璇，走啦！吃饭去！你家陆川一时半会儿饿不死的！”
曹雅璇脸一红，对陆川叮嘱了几句，也小跑着跟了上来。
中午，北大校外一家常去的饭店包厢里，显得格外热闹。
陈默做东，带着温婉、叶知秋、曹雅璇、叶青宁，以及刚刚忙完招聘的陆川、邓浩、刘一菲和沈梦一起吃饭。
圆桌上菜肴丰盛，众人围坐，气氛轻松。
叶知秋性格活泼，看着坐在对面的陆川，笑着打趣道：“可以啊陆川，几天不见，都当上cEo了！这要是让联大那帮哥们儿知道，不得惊掉下巴？”
陆川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手，语气诚恳：“知秋姐，你就别取笑我了。全是默哥给机会，让我跟着学习。我自己几斤几两清楚得很，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现在感觉压力山大。”
陆川一边说，一边挠了挠头，样子憨厚又带着点刚担重任的紧张。
陈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向陆川，语气平和却带着力量：“川子，不用妄自菲薄。机会是给了，但能不能抓住，看你自己。你这几天的努力和进步，大家都看在眼里。保持这股劲头，边学边干，没问题。”
得到陈默的肯定，陆川用力点头，眼神更加坚定：“嗯！默哥，我一定拼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