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温和但坚持地把她轻轻往客厅方向推了推，“陪红姐聊聊天，她难得来一趟。这点活儿我一会儿就弄完了。”
温婉看着陈默不容置疑的眼神，只好点点头：“那……辛苦你啦。”
温婉走到客厅沙发边，挨着红姐坐下。
红姐笑眯眯地拉过温婉的手，压低声音，开始了姐妹间的私房话。
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和碗碟碰撞的清脆声响。
陈默系着围裙，背对着客厅，专注地清洗着锅碗瓢盆。
客厅里，红姐和温婉的交谈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声音压得很低，但在这安静的夜晚依然隐约可闻。
大多是红姐在说，温婉则时不时发出一些又羞又急的娇嗔。
“哎呀……表姐你别瞎说……”
“没有啦……真的没有……”
“就是……那样会不会太……哎呀……”
“怎么会……我……我不知道……”
“讨厌……表姐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真的没有……我们……我们很正常的……”
陈默虽然听不真切具体内容，但从温婉那带着羞窘、时而反驳、时而含糊其辞的语气中，也能猜到大概是红姐在打趣或者传授一些关于恋爱、关于男女相处的“经验”。
陈默不由得笑了笑，摇了摇头，继续手里的动作，没有刻意去听。
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他一个大男人还是非礼勿听的好。
偶尔，他能感觉到背后的目光，似乎红姐和温婉正看着他这边低声说着什么，接着便是温婉更低的一声呜咽般的抗议和红姐带着笑意的安抚。
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陈默将厨房彻底收拾干净，灶台擦得锃亮。
陈默切了一盘橙子和苹果，端着走出了厨房。
看到他出来，原本凑在一起说悄悄话的两人立刻停了下来，迅速坐直了身体，恢复了正常的距离。
红姐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笑意，眼神有些促狭地瞟了一眼身旁脸蛋红扑扑的温婉。
温婉则根本不敢看陈默，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耳根都透着粉色，一副被说中心事、羞得无处可藏的模样。
“吃点水果吧。”
陈默将果盘放在她们面前的茶几上，仿佛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谢谢陈默，真是辛苦你了。”
红姐笑着拿起一块苹果，语气自然。
“不客气，红姐。”
陈默也笑了笑，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陪她们聊了几句关于水果甜不甜、明天有什么安排之类的家常。
坐了大概十来分钟，陈默觉得应该把空间彻底留给这对久未见面的表姐妹，便站起身说道：“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些邮件要处理，先上楼了。有事叫我。”
“好，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红姐挥挥手。
温婉这才抬起头，飞快地看了陈默一眼，眼神依旧有些闪烁，小声说：“嗯，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