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几秒钟，沈青瓷深吸一口气，职业素养让她选择了暂时压下所有疑问，选择执行。
沈青瓷重重点头，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好，陈董，我明白了。我立刻联系我那位朋友，争取尽快约见田小鹏导演。我会亲自带队去做尽调……并尽快给您汇报结果。”
“不是汇报结果，是汇报进展。”
陈默纠正道，语气不容置疑，“我要的是投资协议。尽快去办。”
“是。”沈青瓷不再多言，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开始快速下达指令，联系朋友，安排行程。
陈默看着她进入工作状态，这才缓缓坐回椅子，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内心依旧激荡。
《大圣归来》……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第一个堪称“金矿”级的项目。
默婉资本的第一枪，必须打得漂亮！
陈默和沈青瓷就《大圣归来》的投资事宜又快速交流了几句，明确了下一步的行动要点。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办公室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斑。
陈默抬手看了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半。
“行了，正事聊得差不多了。”
陈默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
“走吧，青瓷，到饭点了，一起吃点去。我知道附近有家私房菜馆还不错。”
沈青瓷有些意外，但很快便点点头：“好，正好也有点饿了。陈董稍等，我保存下文件。”
她利落地操作了几下电脑，然后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和手包。
两人并肩走出办公室，穿过办公区，引来不少员工悄悄打量的目光。
电梯里，沈青瓷透过光可鉴人的梯门反射，看着身边气质沉稳、甚至带着点懒散倦怠感的陈默。
再想到他刚才那番雷厉风行、近乎武断的决策，心里那种巨大的反差感和好奇越发强烈。
沈青瓷忍不住开口，打破了电梯下行的寂静：“陈董，说起来，我其实一直挺好奇的。”
“嗯？”陈默侧头看她。
“就是……”
沈青瓷斟酌了一下用词，尽量让语气显得像是随意的闲聊。
“您看啊，您这年纪，按理说应该是……嗯，和同学打打游戏，谈谈恋爱，为考试发愁的阶段。”
“但我感觉您……怎么说呢，为人处世，看问题的角度和深度，还有那种……杀伐决断的劲儿，完全不像个大学生。”
“甚至比很多在商场混了十几年的人都老练。有时候真觉得您身体里是不是住了个……阅历特别丰富的灵魂？”
沈青瓷说完，自己都觉得这比喻有点怪，笑了笑想掩饰过去。
陈默闻言，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看着电梯数字不断变小，慢悠悠地开口：“哦，这个啊……可能是因为我比较早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