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见状也赶紧跟过来，低声问：“默子，你跟红姐聊啥呢？看起来挺熟啊？”
“没啥，交流下感情。”陈默拿起吉他，试了试音准，开始调试。
陈默调试好吉他，音准没问题，手感也慢慢适应了。
他放下吉他，起身想去问问红姐晚上具体的歌单安排。
刚站起来，目光扫过略显冷清的酒馆，吧台那边一个正在低头整理东西的身影让他脚步顿了一下。
那身影纤细，穿着酒馆统一的深色围裙，头发简单扎在脑后，露出白皙的脖颈。
虽然只是个侧影，而且还在低着头，但陈默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太熟悉了，昨晚才见过，还背过。
陈默眉头微挑，有点意外，又觉得好像……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他脚步没停，径直走了过去。
走到收银台前，那身影还在低头核对什么单子，睫毛垂着，看起来很专注。
陈默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台面。
“笃笃……”
温婉被声音惊动，抬起头。
当看到站在面前、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的陈默时，她明显愣住了，眼睛微微睁大，手里的笔都忘了放下。
“陈默？”
温婉的声音里带着惊讶，“你……你怎么在这里？”
陈默看着她那副懵懂的样子，笑了笑，语气随意：“打工啊。这儿驻唱请假了，我来顶班，赚点学费。”他指了指小舞台方向的吉他。
这时，一阵香风袭来，红姐端着酒杯溜达了过来，正好听到后半句，再一看陈默站在吧台前跟温婉说话，立刻玩味地笑了起来。
“哟哟哟！好你个陈默啊！”
红姐故意拉长了声音，调侃道，“吉他才摸了几分钟？就屁颠屁颠跑过来泡妞？还骚扰我家最乖的员工？工作态度不端正啊小子！”
温婉被表姐这么一说，脸颊“唰”地就红了，下意识想解释：“表姐，不是，我们……”
“表姐？”
陈默捕捉到这个称呼，愣了一下，看向红姐，又看看温婉，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诧异。
红姐见状，哈哈一笑，伸手很自然地揽住温婉的肩膀，对陈默扬了扬下巴：“怎么？不行啊？这我亲亲小表妹，温婉。放暑假来给我帮帮忙，管管账目，省得被某些油嘴滑舌的小子骗。”
红姐说着，意有所指地瞟了陈默一眼，然后才想起来问：“哎不对，你俩……认识？”
温婉脸更红了，抿着唇没立刻说话，眼神有些闪烁。
陈默倒是很坦然，点了点头，语气平常：“嗯，同班同学。昨天毕业聚会还见了。”
“哦……同学啊……”
红姐拖长了语调，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射，那笑容里的意味更浓了。
“怪不得呢……行吧，同学好，同学好照顾。”
红姐拍了拍温婉的背，“小婉，一会儿给你同学倒杯水，别让人说咱自家人不招呼自家人。”
说完，红姐冲陈默眨眨眼，扭着腰又晃悠回她的专属座位去了，留下陈默和温婉站在原地。
空气有点安静，还弥漫着红姐临走时留下的那点暧昧和调侃的气息。
温婉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收银台的边缘，耳根通红。
陈默摸了摸鼻子，也觉得这巧合有点巧。
他轻咳一声，打破尴尬：“那什么……没想到红姐是你表姐。”
“嗯……”
温婉声音细若蚊蝇，“我也没想到……你会来这儿唱歌。”
“混口饭吃。”
陈默耸耸肩，“那你先忙，我再去熟悉下吉他。”
“好……”
温婉点点头，依旧没敢抬头看他。
陈默转身往回走，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略带慌乱和羞涩的目光。
陈默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
这暑假，看来不会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