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不是我杀的！”
场面再次变得安静，南禅静静的抬头看着天空中笼罩的诛仙剑阵，不愧是这方世界最厉害的杀招，也不愧其诛仙之名！
南禅看了看张小凡，等这一波诛仙剑阵之后，才是他要面对的真正地狱。
“小凡，若是你发现你最尊敬的人却是你最为憎恨之人，你当如何？”
张小凡奇怪的看向南禅，见他抬头看着漫天剑雨，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
“南师兄，为何有如此一问？”
南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长叹了一口气，
“小凡，记住，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该逃走的时候，不要犹豫，也不要留恋！”
南禅直直的盯着张小凡的双眼，随后再次抬头看天上的剑雨。
只能说这么多了，待会儿，就看你的造化了。
南禅心里不是滋味，刚刚张小凡不顾自身安危的营救，让他心里有些动容，但有些话他无法说破。
他现在心里有些矛盾，是如原着一般化作鬼厉，还是能躲过碧瑶这一劫，但度过这一劫，他还是鬼厉吗？
若张小凡不能变作鬼厉，这方世界又当如何发展？
南禅不知道，天空中的诛仙剑阵，消失了，意味着魔教的第一波攻势，结束了。
南禅站起身，“小凡，虽然你去掉了魔教奸细的嫌疑，但你身上怀揣属于天音寺大梵般若心法的事情并没有过去，还有你手中的那颗嗜血珠的来历问题，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张小凡沉默不语，
南禅叹了口气，
“你若就此离开青云门，我可以当做什么不知道。”
张小凡抬起头，看着南禅，眼神中满是感动。
虽然相处不久，但南师兄的好意，他看在眼里。
沉默片刻，他摇了摇头，“不用了，青云门收留我，就算要我去死，我也是甘愿的。”
南禅叹了口气，选择我可是给你了，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去直面自己的命运吧。
“既如此，那就走吧，记住我的话，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你那个烧火棍上的嗜血珠，虽然被你所炼化，但它仍然会影响你的心智，特别是你失去理智的时候，你或许会被它所侵蚀，成为他的奴隶，到时候，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张小凡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南师兄。”
“陆师妹，我们走吧。”
......
回到玉清殿，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金碧辉煌，青云门众人情绪低迷，显然这一战，损失极高。
按照原着的说法，上清境长老牺牲了十几位，就连七大首座中的天云道人和商正梁都牺牲了，可见其惨烈程度。
南禅三人回到大殿，顿时引来了众人的目光。
他走到田不易身后站立，叫了一声师傅，后者点头示意，但眼神却略显担忧。
田不易身上也带着伤痕，气息起伏不定，显然这一场大战消耗极大。
张小凡在众人眼神的压迫下，很自觉的跪在中央，
道玄脸色惨白，气息起伏不定，头发披散着，再没有了之前的仙风道骨。
“张小凡，你还不愿意交代你的秘密吗？”
道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田不易想要开口，却又无从说起。
“阿弥陀佛，这位张施主修行我佛门心法之事，我已与师弟沟通，不再追究，请道玄掌门对张施主网开一面吧！”
道玄惊讶，不只是他，其他人也极为惊讶，没想到天音寺主持竟然会为张小凡求情。
就在这时，
“啊！！”
“啊啊啊！！”
玉清殿上，一个疯癫老头看着一众天音寺僧人满脸恐惧，
“鬼啊，鬼，鬼，鬼！啊啊啊啊！！！”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张小凡和林惊羽见状，赶紧来到疯癫老头面前，不断安慰老者。
“鬼啊，鬼，鬼，鬼！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