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她,迟迟不出声。
“不说啊,那就直接死吧。”
她弹弹指尖,将什么东西弹到他们身上。
未知的恐惧比死亡还可怕,族长忍不住出声:“我,我说。”
婳筱好心情地看着他:“说吧。”
族长挣了挣身体,看她没什么反应只能压着怒气与不甘开口。
“是他!是水泊在前几天告诉我说,你们会经过这里。”
“他说制盐的方法是你们传出去的,他怂恿我和流浪兽打劫你们,好让你们说出制盐之法。”
“是吗?”
她回去去看水泊,意外地在他身上发现了丑陋的疤痕。
“原来是这样。”她轻笑一声:“连起誓都对你没作用,你还真是个人物。”
她无视他怨恨的视线,继续感慨:“旁人在制盐队都毫无怨言甚至争着抢着要去,怎么你就不行呢?”
“因为你自觉天赋异禀,头脑聪颖,所以不甘屈于他人之下,想自立为王?”
她轻晃着脑袋,像是欣赏一个末路穷徒:“你一边和族长说合力猎杀我们,抢夺我们资源,一边私下勾结另一部分流浪兽,想让他们为你所用。”
“你早就想抓我,我伴侣的实力让你忌惮。族长和流浪兽的加入又让你重拾信心,所以你毫不犹豫就出手了。”
“哎呀,”她叹口气,以一种近似怜爱的语气询问他:“你怎么就不想想,我的伴侣为什么会任由你行动却不作为?”
“你的想法很多。可惜贪得无厌,既要又要,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她扬着微笑看他:“跟踪我们的也是你吧?”
她叹一口气:“难为你了,能赶在我们之前到这里,还想出这么——拙劣的计策。”
“空有一腔抱负,却是个极度自负狂妄之人,能被我抓到,也算你好运了。”
“对了,”她夺过他手里的骨刀用力拍他的脸:“你不知道吧?你以为被你笼络到的蛇兽,他们的目的是保护我。”
“不可能,你这个妖女!”
水泊咬紧牙关,目眦欲裂。
显然也反应过来为什么她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她才懒得解释。
“我管你信不信,下辈子好好做人吧。”
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婳筱轻捏指尖。
眨眼间,他的身体像被融化一样渐渐消散,直至没有一点痕迹。
“你,怎么,怎么可能?”
族长瞪着混浊的双眼,松散的脸皮不断抖动,“雌性,雌性怎么会有兽能?!”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什么?”
他满眼血丝,哪怕被定住都掩盖不了身体的颤抖。
他想要求情,目光往上移,却注意到她眉心的印记。
“你,你是,是……”
懒得听他废话,婳筱轻抬手指,将这人也散去了。
“小九?”
“主人,你好帅啊!”
小九在她脑海里变成星星眼。
她背着手,一副很装的样子:“那当然了。”
“风行他们呢?尘阙回去了吗?”
“对,他们在部落外面的山洞里。”
“行。”她应一声,闪身出去。
“主人,刚才印记又亮了。”
“我知道。”她步履不停:“没事,他们两个已经没了。”
对于杀了他们两个这件事来说,她只能说自作自受。
系统起初在给她传输信息时,对她的精神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而且,她刚来到这里就被告知生存环境恶劣。
在那之后,她就有意摒弃原来那个世界不能杀人的理念。
她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心地善良且素质极高之人。
这两人都要杀她了,她要再保持善心就是蠢得不可救药。
这种留着祸患不处理给自己找麻烦的事,她才不会给机会。
何况,他们不仅要杀人,还贪图她的美色,贪图她的资源,最后还要联合杀她。
她咬着牙,没折磨他们都算好的。
这么一想,自己果然是个心地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