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裴莫毅睁着眸眼，渐渐闪起来的光但被什么引力扯了扯，他还是有些苦恼，“那我该怎么写？”
艺叁转眼瞅了一眼她的老大，微微叹一口气，“到时他会过来与你讲的。”
裴莫毅双眼再次一亮。
于周二上午时分。
李卫华的呼吸微微顿了顿，可能是一时的紧张。很快平缓下来，他思索半秒，仍是敲开了眼前这扇门。
这次也是上次的那位后勤手来将门打开。
“除了推荐信，你还有想要询问的事情吗？”
裴莫毅将刚刚写好的推荐信放在桌面左上角，他绕有心情地与眼前对桌的人干瞅片刻。
“有……”李卫华揉了揉眉头，他抬眼与那双异瞳对视，不过多久的纠结思绪散了，他道：“关于第四基地的人数数量，我其实有一点疑惑。”
“是因为很少嘛？”裴莫毅似乎都透窃了眼前人的心里想法，摆摆手，说道：“这一直是最开始的数量。不过途中确实会增加一些幸存者，但也少数，这里距离市中心太僻远且隐秘，能来的除了完全的凑巧与机缘，就都只能是被基地成员带过来的。”
所以如此……
“不过，也还有一个原因。”裴莫毅坐正了身子，他的异瞳稍微不快地眯起来。
“就第三基地那个可恶的研究狂，在我们这里设了一个特定的检测区，只要有一个新来的幸存者存在身体状况问题，便直接带走。”
李卫华眼皮一跳，“那一般是什么问题？”
“体温、血液之类的。他们甚至最近新推出了对于晶体的波动测试。”裴莫毅闪了闪银灰色的异瞳，看到眼前人奇异了一瞬表情，继续道。
“不过是针对最深层次无法发觉的问题罢了。”
“而所谓波动测试，就是用动力枢纽的发动机传感器，加上通讯器抗干扰芯片组装，完全可以在靠近晶体时触发电流波动。以绿、黄、红的程度来筛选，普遍绿色都是没问题的，有鲜少的黄色是异能者，红色几乎没有。”
李卫华顿了顿，回缓的神情一丝深思的凝重，他问道：“那这样该怎么判断？”
“这样嘛……”裴莫毅忽然往桌下抽屉掏出一件文件，“那就要根据他们在前几天送来的情报了。”
——部分丧尸的晶体存在有一点的生命波动；
无症状感染者的晶体已进化成可以全方面的掩饰，直到他们自主感染爆发。
丧尸的晶体就是如死物的心脏，然而碰上异能或者共鸣，其“心脏”只会随着力量不知分寸地跳动。
“……所以在靠近时绿条微弱，那就是部分丧尸了；而若是黄色且产生强烈的波动，则是异能丧尸。最后，当一点反应也没有的话，不是丧尸就是无症状感染者。”
李卫华看着文件上粗一遍过的结论，棕浅的瞳孔颤抖着。为什么会有生命波动？是异能？还是进化？……
或许都有，也或者都不是。
只是一丝不妙的预感冲上头，唯有抽象极简的猜测，没有具体能抓到的一丝真相。
他只知道，行动不能再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