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可以永远的抓住母亲,母亲可以永远的拥抱自己的孩子。
你也一样永远的以自身意志存活下去。
即将临近清晨。
魏县死死地看着被收拾后干净的床垫,却还是想用手去拨平上面的每一缕,不是平整,而是气味,他还害怕残余着血腥味,害怕那群家伙也会闻到这里过来,可是……
他使不出他的双手,他的双手抱着一个正熟睡的婴儿。
“该走了。”刘景说道,用眼神谴责还在发神的某个人,也只好勉强地腾着手扯走某人。
魏县被扯的一个华丽转身回神,他看着驮在刘景背上沉睡浅拧着眉的云林,不由换了一个姿势好伸手想要去抚平那皱的愈深的眉羽,只是忽然间像是扑走的呼吸还有可以触碰感应到他的接近,那人拧紧的眉动着,竟然赫然松开时也拉起了眼皮。
魏县心下一咯噔,急忙收回手时,那双乌黑的眸子已经默默地直视着所及地方。
醒……醒了吗?
魏县双手抱回婴儿,不知该是惭愧的心思小心地看着这个人。
刘景拿着钥匙开了卧室另一头的门扇后,他们步入一间窄小的仅有一盘桌椅的室中,上方窗透射下来浅浅的光芒。
“真快,已经要天亮了啊……”
充斥感叹的嘶哑的声音很远传来,魏县看着刘景再次打开最后一间门时,那句话的尾音却敲打在他迟钝的脑袋上,迟迟未回应的声波里是它在响着作答。
天亮了。
防御。
亡羊补牢。
还有……视线的通红、崩坏。
“等……”
魏县突然间想去拦住眼前的仿佛会消逝两个人,可他还要调好自己的姿势,就一切都晚了。
只闻门推开完全后的气味,刘景已经顿在了前方的那里许久。
魏县瞳孔颤动一缩,他就像是连滚带爬地走了上前,当视线从集中一个人的背部到前方的情况时,他忽然整个人都被勒紧了喉咙,上不去,下不去,带同心脏缓慢地开始衰弱。
后院应该是一地的草植花栽,作为闲散人员的一种乐趣任务观赏。
可是那地去的草根长的长了,却血满着“插种”各种破败的躯体,爬满蠕虫,而睁的大大眼珠溜出来当了花朵含蓄的“花苞”。
扑面而来的绝不是土泥里坚强的味道,那是曾经萦绕不断绝望的、恐惧甚至与愤怒的情绪状血腥。
魏县想要退后,也想要抓着刘景,可是他的脚步被钉的死死的,连抬起的手也被刮来的凉气拍去。
那里还有一个足以叫他们恐惧极致的物。
一具看不见性别的少年身型、简装白黑衣裳的苍白脸庞上冰冷双眼之物。
异能体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