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房,总又有一间小厨房,设施齐全,后勤积极举荐自己来。
于是到夜晚,厨房挤着的四个人吃着热气腾的饭,各自不由心底沸腾与泪泉涌,唯一不凑合的人就站在门外,眼睛亮闪地永远看着一个方向。
直到深夜眠浅,尽管知道外边的人极不会赶紧回房,四人之中也会自觉地空着一个习惯性的位置,魏县望着深黑的天花板,恍惚着,时常梦幻这一切是场不切实际的梦,但是左上角的人数还在狠狠拍打他的精神,在不快点……
魏县叹了一口气,绷紧的精神逐渐舒缓融化在周围开始响动的酣眠,他沉沉地睡进黑暗,迷糊中感觉有一个人站在门框中,披着月光以深邃也明明的眼睛注视着他。
那个人说,快没有时间了。
五天的时间不是混着混着就过去了,倒是小队开启新的任务霍霍向农作物了,一顶帽子齐全,除了皮肤泛白体质况也泛着苍白的脆弱的队长不到数,其他人都哼哧哼哧地根据每一份情况去采弄了。
第一天下来,土豆大半被胖子收摘完,这让胖子感到从未有的活力劲。
第二天,瘦子后勤负责的地方也差不多采到半路。
在三天,魏县脸色苍白地收了半数田地,他想一下倒下去,好解脱他这个身体酸胀的不适,旁边旁观的家伙点点头,甚至认真评析:“还行。”
魏县一瞬颓废的气息都消了,他握紧拳关,转身摇晃地走去。
第四天……毕竟都是一半一半的,小队众人除了那个闲置的队长就已经累的动不起来了,魏县扶额头,心中万匹草泥马奔过甚至带驰着一个叫卫湘的男人对他狡辩说只是不太喜欢运动,魏县便气竭掉地先窝进房间躺了一天。
第五天,后勤摸了摸最后一份的农作物,不由叹一口累出来的气,他砖头对着众人说道:“可以了。”
郊区的任务大概也完成了,小队离开前,魏县拿了一些种子,再去惹的旁边勤奋自主的丧尸追回来,将它锁在农场动物区里去,果不其然丧尸虎躯一震面对小动物的呱哇叫真的陷入了另外一种的行动指令。好像它还经受过这里似的。
后来,他们顺路顺便再试图寻找可以存在的幸存者,但是依旧没有结果,小队身后空空的两手满载回见了近郊的留守汽车。
小队又踏上了下一个休息区的地方,一切好似在往顺利的路途应该走的越远。
魏县再次观察着窗景中飞逝去的景物,它们如同时钟上的分针一般,不构成与它们速去的影子一样的极快搬动时间,却无声无息推动着时光的变化。
大概是望了久的恍神起来,当再次睁开眼时,魏县迷胧地看着傍晚射光下他们即将走进的地方。
第四个休息区。
后勤接到了基地的回讯通话,得知归来的成员只有虚弱的陈毅,他的脸色一僵,片刻慢慢地退去所有血色。
平桉,平安,为什么没有平安地归来。
夜晚的餐食只有一片的沉默与不再对视相横的低垂视线,魏县只记得他们都极早的睡去,他呆呆地望天花板,想到后勤面无表情地整理物资,随后一路形同无芯的机械,僵硬地做着动作,僵硬着表情。
魏县想着,不如痛快大哭一场,这样你难受,大家也难受,但是他也知道,有的人会在极度悲伤的时候屏蔽掉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因为那样过大的悲伤无法立刻承受,需要缓冲,需要等待到一个可以承受的时机,那个人才会大哭释放。
就像现在,魏县感觉空气中散着悲伤的情绪,小小的鼾声中有一个微细的吸鼻子声动。
还是……
魏县的眼睛顿了一顿,闪着光点,不由想到他当初注视名字名单时候,就有一个吉利的名字组合拼凑着一个人生,那也是他从来希望的,也是本该属于两个人生活的命运的,魏县当时就知道,这两个人是兄弟,是最好的兄弟。
平桉,平荷,平平安安的回归属于自己的家,平平和和的走完自己坦途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