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见招拆招吧,相信看在自己是只会下蛋的金鸡份上,摄政王想杀她之前也会先考虑考虑吧!
第二日朝中休沐,从宿醉中醒来的崔佑璋揉揉还有些微微发胀的额头,已经是快到中午了,
王府的下人见他已经起身,马上周到的上前伺候,热水、醒酒汤早已备好,他自己的小厮也早就从崔府取来了干净衣物。
一番梳洗整顿,换上惯常穿的竹青色锦袍后,崔佑璋总算觉得精神了些,才向王府总管打听王爷何在,得知王爷正在书房处理公务,便整理衣冠,快步前往拜见。
书房外,侍卫通传后,里面传来萧墨玄低沉平静的声音:“进来。”
崔佑璋推门而入,只见萧墨玄并未如想象中那般伏案疾书,而是负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庭院中的一株苍劲古松。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玄色的蟒袍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显得他身姿挺拔如松柏,却也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傲与压迫感。
“王爷。”崔佑璋上前几步,恭敬地行礼,语气带着歉意,“昨日佑璋失态,醉酒酣眠,扰了王府清静,还请王爷恕罪。”
萧墨玄缓缓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一瞬,淡淡道:“无妨,坐吧。酒后可还难受?让厨房再送碗醒酒汤来?”
“不必了,微臣已经好多了,不必麻烦。”崔佑璋摆了摆手,在一旁的黄花梨木椅上坐下,腰背习惯性的挺直,习惯性的拿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他偷偷觑了一眼萧墨玄,见他虽然神色如常,但是以他对他的熟知,他心里应该有什么事。
书房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角落鎏金香炉里袅袅升起的檀香,丝丝缕缕,宁静却莫名让人心绪紧绷。
萧墨玄踱回书案后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方温润的玉镇纸,忽然开口,打破了沉寂:“佑璋,你结识秦歌较早,觉得自己对他的了解如何?”
崔佑璋微微一怔,没想到萧墨玄会突然问起这个,但很快笑道:“秦兄此人是个不世出的奇才,眼光独到,心思缜密,且行事不拘一格,不拘泥于常理,却往往能收到出人意料的效果。
他在商道之上可谓天赋异禀,他重利但不轻义,有商人的敏锐,却没有商人的短视!他有着一般商人没有格局和眼界!
他为人也是仗义疏财,待友诚挚,是不可多得的良师益友。这也就是他志不朝堂,不然他一定也是个治世良臣。”他这话说得真心实意,对“秦歌”的欣赏溢于言表。
“嗯,确是难得的人才。”萧墨玄表示赞同,语气却平淡无波,他目光微抬,看向崔佑璋,似是不经意地追问:“只是,你是否觉得他……有些地方异于常人?或者说,似乎总有些难以言说的……秘密?”
崔佑璋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了些,他并非蠢人,自然听出了王爷话中的深意。他想起昨夜酒桌上,秦兄几乎滴酒不沾,以及王爷那看似关怀实则隐含试探的话语。
他犹豫了一下,谨慎地回答道:
“这个……人人都会有一些不愿为外人道的事,只要他能忠心为王爷办事,不必深究。秦兄心思缜密,他并非京城人士,独自在此打拼,有所保留也是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