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求也不高：开放你们的市场接口，允许我们的算法自由接入，进行‘无障碍高频交易’。”
“放心，我们很文明的，只割…呃…只赚取微小的、合理的利差。估计也就…每天收割个市场总值的99%吧？留1%给你们当管理费，我们很大方的。”
每天99%？！这他妈比抢银行还狠！是直接要把市场连根拔起，吸干抹净！
“如果我们不同意呢？”陆川问。
“不同意？”卡基笑了笑，吸光了最后一点冰沙，“那就不好意思了。”
他声音转冷：“我们的算法检测到，你们这个破岛规则极其不稳定，尤其是那个黑洞，更是巨大的风险源。”
“我们的蜂鸟群，可能会‘不小心’触发一些‘规则共振’…或者‘意外’撞击某些‘规则薄弱点’…比如…”
他看向那个缓缓旋转的黑洞。
“…比如，给这个本来就很不稳定的AbS，加点‘杠杆’，或者引入一些‘加速衰减’的算法…”
“到时候，利息飙升或者直接违约湮灭…那可不能怪我们哦？要怪就怪你们自己风险控制没做好。”
又是这套！拿黑洞AbS来威胁！
金橡树和风险艺术工作室是玩宏观的，这量化秃鹫基金是玩微观和高频的！更恶心，更防不胜防！
那些机械蜂鸟已经开始行动了！一部分如同风暴般冲入情绪衍生品市场，瞬间导致交易数据量暴增万倍，价格剧烈波动，几乎瘫痪！另一部分则开始环绕着黑洞AbS飞行，发出特定频率的波动，似乎在分析和刺激它！
港口居民们感到身上的吸血感明显加强了！甚至有人开始头晕目眩！
“老大！怎么办？！”莎拉急了，“市场要被打崩了！黑洞也不稳定了！”
鲍尔森脸色惨白：“高频算法…这是规则层面的‘降维打击’…我们根本跟不上他们的速度！”
伯纳德试图释放坏账去污染那些蜂鸟，但蜂鸟速度太快，而且似乎有算法能提前规避坏账轨迹！
陆川大脑飞速运转。
硬碰硬肯定不行。对方的速度和精准度远超己方。
求援？来不及。
难道刚拿到贷款，就要被这群微观秃鹫给啄死？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那堆“不靠谱”的物资——情趣用品、《周易》、冻鱼…
突然，他灵光一闪！
“有了！”陆川猛地一拍手，“用魔法打败魔法！用玄学对抗算法！”
“莎拉！立刻让清洁工大爷到港口中央来！带上他的《周易》和铜钱！” “吴伯！立刻组织大妈团，把那些‘中医理疗·二代’都拿出来，对着天空最大功率启动！主打‘安神醒脑’、‘驱邪避凶’功能！” “把那只企鹅和蛋放到显眼位置！激发它们的‘极地纯粹规则’气场！” “快！”
虽然完全不知道岛主要干什么，但众人还是立刻执行起来。
很快，港口中央，清洁工大爷一脸懵逼地被请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周易》和铜钱。
“大爷！别问！现在！立刻！马上！用你的铜钱，为我们的情绪衍生品市场算一卦！问问吉凶！顺便…干扰一下天上那些苍蝇！”陆川语速极快。
大爷虽然不明所以，但算卦是他的老本行，立刻蹲下，嘴里念念有词，哐当哐当摇起了铜钱。
与此同时，几百个大妈拿着各种造型奇特的“理疗仪”，对着天空开最大功率。一时间，港口弥漫开一股奇怪的混合香味，还有各种低频振动声和微光。
那只企鹅cFo也被推到前面，护着那颗蛋，对着蜂鸟群发出威胁的“嘎嘎”声。
卡基的虚影看得一愣一愣的：“…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举白旗投降前的神秘仪式？”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傻眼了。
清洁工大爷的铜钱落地，卦象显示：“坤上坎下，水地比卦。—— 注：众志成城，吉。但谨防小人（或小鸟）。”
也就在卦象显示的瞬间，那些原本杂乱无章、只是抱着试试心态的大妈们发出的理疗波频和香气，竟然隐隐与大爷的卦象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共鸣！一种基于群体信念和玄学规则的微弱力场，以大爷为中心扩散开来！
这种力场，不属于任何已知的规则体系，混乱、原始、充满了人定胜天（或者人定胜算法）的玄学味道！
而那些高速运行的机械蜂鸟，其精密的算法是基于逻辑和已知规则模型的。当它们突然遭遇这种完全无法理解、无法建模的“玄学干扰场”时…
嗡——！
就像最精密的仪器被泼了一盆狗血！
整个蜂鸟矩阵猛地一滞！大量的蜂鸟仿佛失去了方向感，开始相互碰撞，或者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飞！数据流传感器上飘过无数乱码和问号！
【警告！遭遇未知规则干扰！】 【无法建模！无法分析！】 【算法失效！策略失效！】 【逻辑错误！逻辑错误！】 【%￥#@&…重启中…】
高频嗡嗡声变成了混乱的悲鸣！不少蜂鸟直接冒着黑烟栽进海里！
卡基的虚影猛地僵住，手里的虚拟冰沙都掉了：“wtF？！这是什么？！bUG了吗？！数据污染？！还是…东方神秘力量？！”
他疯狂地在自己的控制台上操作，试图让算法适应这种干扰，但那种基于群体信念和玄学的混乱场，就像是专门为克制精密算法而生的，越分析越混乱，越试图适应越崩溃！
陆川见状，乘胜追击，对企鹅cFo喊道：“cFo！别愣着！对着它们！发布一份最悲观、最复杂的‘财务风险预警报告’！用最专业的术语！把他们绕晕！”
企鹅cFo虽然虚弱，但发布报告是本能！它立刻嘎嘎叫着，项圈投射出密密麻麻、充斥着“计提减值”、“或有负债”、“持续经营不确定性”、“表外风险”、“交叉违约条款”等恐怖字眼的虚拟报告书，劈头盖脸地砸向蜂鸟群！
这本就混乱的蜂鸟算法，再遭遇这精神攻击般的财务恐吓，彻底崩溃了！成片成片地死机、坠落！
“不！我的蜂鸟！我的算法！”卡基的心在滴血，这些可都是他的心血宝贝！
他惊恐地看着港口中央那个摇铜钱的大爷、那群拿着奇怪仪器的大妈、那只嘎嘎叫的企鹅…还有那个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表情的陆川…
“疯子！你们这群疯子！这不金融！这不科学！”卡基的虚影开始闪烁，显然是准备跑路了。
“金融？”陆川走上前，捡起地上一个冒烟的蜂鸟残骸，对着卡基的虚影咧嘴一笑，“朋友，时代变了。”
“现在玩的是——‘赛博玄学’、‘大妈经济学’和‘企鹅财务学’。”
“欢迎来到韭菜群岛，体验降维打击。”
说完，他对着大爷喊道：“大爷！再给他算一卦！算算他今天亏多少钱！”
大爷一听，又来劲了，哐当又一卦。
卦象显示：“离为火，九四：突如其来如，焚如，死如，弃如。—— 注：暴跌，爆仓，凉凉。”
卡基看到那卦象，再看到自己几乎全军覆没的蜂鸟群，惨叫一声：“我的夏威夷基金份额啊啊啊！”
虚影猛地消失，剩下的零星蜂鸟也仓皇逃窜，留下海面上一大片冒烟的机械残骸。
港口再次恢复了平静。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陆川。
这…也行？！
陆川擦了把汗，看着一地狼藉，心疼道：“妈的，亏了亏了！这些蜂鸟残骸应该能卖点废铁钱吧？莎拉，赶紧回收！看看芯片还能不能用，说不定能给cFo的服务器升级一下！”
他又看向惊魂未定的清洁工大爷和那群莫名其妙立了功的大妈们，大手一挥：
“记功！统统记功！大爷的‘玄学量化部’正式成立！大妈的‘夕阳红数字经济’立刻启动！第一期贷款优先给你们批！”
“从现在起，我们韭菜群岛的口号就是——”
“你有你的量化算法，我有我的玄学铜钱！” “你有你的高频切割，我有我的理疗振动！” “你有你的规则模型，我有我的企鹅报表！”
“看谁割得过谁！”
众人：“…”
虽然听起来还是很离谱，但…好像…确实有点用？
伯纳德看着那些蜂鸟残骸，突然嘀咕道：“妈的…老子突然觉得…老子的坏账…是不是也能开发个什么算法？”
鲍尔森看着那群大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或许…货币政策的最终锚定物…真的是…社区凝聚力？”
陆川则默默摸了摸怀里那本古老的笔记。
“系统”的bUG… 玄学的力量… 混乱的规则…
他似乎找到了一条… 前所未有的… 反向收割之路。
而这条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