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瑜,走,睡觉啦。”吕艳领着白津瑜进了主卧室。
刘家宁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夜深人静,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朦胧的月光透进来一丝微光。
吕艳似乎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绵长。
白津瑜躺在她的身边,心里却像揣了只小鹿,砰砰直跳。
她脑海里回响着刘家宁在客厅的耳语:“晚上等吕阿姨睡着了,偷摸来我房间……”
去?还是不去?
过了一会。
主卧室的门被极其小心地、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推开一条缝。
白津瑜像一只灵巧的猫咪,悄无声息地溜了出来。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丝质睡裙,外面披着开衫,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走到刘家宁的卧室门前,轻轻敲了敲。
门几乎是立刻就被打开了,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伸出来,将她迅速拉了进去,然后门被轻轻关上。
刘家宁的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他将白津瑜打横抱起,放到床上,自己也钻了进去,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白津瑜心脏狂跳,身体紧绷。
她以为,今晚……终于要到那最后一步了。
她既害怕,又隐隐有一丝期待,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将自己完全交给这个男人。
然而,刘家宁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他只是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安抚小孩子一样。
“睡吧,小金鱼。”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温柔,“明天还要早起呢。”
白津瑜愣住了,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一股巨大的安心感和难以言喻的甜蜜充斥着她的心房。
她往他怀里钻了钻,寻找着一个更温暖、更舒适的位置,鼻尖萦绕着他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轻轻应了一声:“嗯。”
这种感觉,真好。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和温暖的体温,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将她包围。
很快,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她沉沉睡去,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恬静的弧度。
这一晚,白津瑜睡得格外香甜,格外安稳。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白津瑜在刘家宁温暖结实的怀抱里醒了过来。
她刚一动,就感觉到有个手枪,正抵着自己的小腹。
愣了几秒钟后,她瞬间明白那是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尽量不惊动刘家宁,想要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她刚一动,刘家宁也醒了。
他眨了眨还有些迷蒙的眼睛,看着怀里羞得不敢看他的白津瑜,立刻明白了状况。他非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坏笑着紧了紧手臂,在她耳边低语:“早上好呀,小金鱼。看来‘小刘同志’比我还精神。”
白津瑜羞得无地自容,声音细若蚊蝇:“我……我该回吕阿姨那屋了,不然……该被发现了。”
刘家宁也知道时机不对,虽然不舍,还是松开了手臂。
白津瑜像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溜下床,踮着脚尖,悄无声息地打开门,溜了出去,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合上主卧室的门,钻回了吕艳身边的被窝里。
她以为自己的动作足够轻,足够隐秘。
却不知,在她下床溜出刘家宁房间的那一刻,主卧室里,侧身躺着的吕艳,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即缓缓睁开了眼睛。
其实,在白津瑜悄悄起身离开的时候,吕艳就已经醒了。
她一直没动,只是闭着眼睛假寐。
听着身边白津瑜重新躺下后,那刻意放平却依旧带着一丝急促的呼吸声,吕艳的嘴角,在晨曦的微光中,勾起了一抹复杂难言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