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低低叹息一声,收紧了手臂,将她丰腴娇软、温香满怀的身体完全纳入怀中,紧紧抱住。一只手在她光滑的裸背上轻轻拍抚着,另一只手则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无声地传递着安慰和力量。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谁也没有再说话。昏暗静谧的客厅里,只剩下郭惠蓉极力压抑的、细微而委屈的抽泣声,以及刘家宁平稳有力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而亲密的氛围。
过了好一会儿,郭惠蓉身体的颤抖才渐渐平息下来。
然而,下一秒,她的动作顿住了。
她猛地从刘家宁怀里抬起头,向后退开了少许距离,一双哭红的、还含着盈盈水光的眼睛直直地望向刘家宁。
那眼神复杂极了。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如同耳语:“这味道…”她顿了顿,嘴角极其艰难地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还要让人心碎的弧度,“是下午那个小姑娘的,是吗?”
刘家宁浑身猛地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他张了张嘴,下意识地就想要辩解:“蓉姐,你听我说,我和她只是…”
“不要说了。”
郭惠蓉却突然伸出食指,轻轻点在了他的嘴唇上。
她的指尖依旧微凉,那轻微的颤抖却清晰地传递到了刘家宁的唇上,也敲击在他的心上。
她望着他,眼中的泪水再次迅速汇聚,盈满眼眶,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仿佛维持着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
她微微仰起那张梨花带雨、艳丽又破碎的脸庞,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如同蝶翼般颤抖着。
红唇轻启,吐出的气息温热而带着泪水的咸涩,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小小的钩子,勾动着刘家宁的神经:
“吻我。”
说完,不等刘家宁做出任何反应,她自己已经伸出手臂,柔软而带着凉意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用力地将他的头拉向自己。
然后,近乎凶狠地、带着一种惩罚般的力度和绝望索取意味的,将自己颤抖而冰凉的红唇,精准地印上了刘家宁的唇。
这个吻,不像平日里的调情或欲望,更像是一种确认,一种占有,一种害怕失去的恐慌宣泄。
刘家宁只迟疑了极其短暂的一瞬——甚至短到可以忽略不计——便迅速反客为主,深深地回应。
他同样用力地抱紧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知道,在此刻,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且多余的,甚至是一种更深的伤害。
......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才渐渐平息。
郭惠蓉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软软地瘫在沙发上,肌肤泛着激情过后的粉红,浑身香汗淋漓,头发凌乱地铺散在沙发垫上,几缕发丝黏在潮红的脸颊和汗湿的脖颈间,更添几分慵懒颓靡的美感。
她微微喘息着,眼神还有些迷离,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晕,似乎还没有从刚才激烈的浪潮中完全回神。
刘家宁侧躺在她身边,一只手还占有性地环着她光滑的腰肢,另一只手撑着头,目光深沉地注视着怀里女人动人的情态。
他伸出手,温柔地将黏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拨开,指尖拂过她依旧滚烫的皮肤。
他的动作惊扰了她。郭惠蓉眼睫颤了颤,缓缓转过头来看他。
那双刚刚被泪水洗涤过、又经过情欲浸润的桃花眼,此刻水汪汪的,眼尾还带着一抹红晕,褪去了之前的悲伤和绝望,多了几分慵懒和满足,但深处,似乎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在隐隐浮动。
两人目光相接,都没有立刻说话。一种亲密过后特有的、混合着些许尴尬和浓浓温存的气氛在空气中流淌。
最终还是郭惠蓉先开了口,声音依旧带着事后的沙哑和娇软,轻声问道:“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