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除恶务尽(2 / 2)

他指着地图上王家村外的一片树林:“这里地势好,两边是坡,中间是窄路,适合设伏。让曹烈带十个弟兄,埋伏在坡上,等山匪进村抢粮出来,就用弓箭和石头先招呼,把他们往窄路上赶。”

“我带剩下的人去黑风谷。”曹猛握紧鬼头刀,“石头说他们有四个暗哨,我让弟兄们先解决暗哨,再冲进去救人,放把火把木屋烧了,让他们没地方去。”

“记住,尽量抓活的,别杀妇女和想投降的喽啰。”曹林叮嘱道,“咱们是去除恶,不是去学他们滥杀无辜。还有,鸟铳的射程近,等他们靠近了再动手,用盾牌挡一下。”

出发前,曹林让人给每个弟兄分发了新打的钢刀和厚实的藤牌——老周特意在藤牌上包了层铁皮,能挡住鸟铳的铅弹。张婶和青禾煮了热腾腾的肉粥,让弟兄们吃饱了好有力气打仗。

天刚蒙蒙亮,两队人就出发了。曹林跟着曹猛去黑风谷,他虽然年纪小,但身手和心智都不输成年人,曹猛特意让他在身边出主意。

黑风谷的入口果然狭窄,两边是陡峭的山壁。曹林让两个弟兄带着斧头,悄悄摸过去,先解决了树上的暗哨——那几个喽啰睡得正香,被斧头一下敲晕,拖进了密林。

“行动!”曹猛低喝一声,弟兄们举着刀,像猛虎下山般冲进谷里。巢穴的木屋外,几个守着的喽啰还在打盹,没等反应过来,就被钢刀架住了脖子。

“不许动!”曹林大喊着踹开木屋的门,里面的景象让人目眦欲裂——十几个妇女被捆在墙角,衣衫破烂,眼神惊恐;地上扔着酒坛和骨头,一片狼藉。

“别害怕,我们是断云寨的,来救你们了!”曹林让弟兄们解开绳子,“快跟我们走,这里不安全!”

妇女们起初不敢动,直到看到曹林身上的虎皮斗篷和弟兄们脸上的善意,才哭着跟他们往外跑。曹猛让人在木屋周围堆上干草,点了把火,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天。

另一边,王家村外的伏击打得出奇顺利。刀疤脸带着二十多个喽啰,扛着抢来的粮食,骂骂咧咧地往回走,刚进窄路,就被坡上的弓箭和石头砸懵了。

“有埋伏!”刀疤脸嘶吼着挥拳打飞一块石头,铁砂掌果然厉害,竟把石头打碎了。可他的人被挤在窄路上,鸟铳施展不开,只能挨揍。

曹烈带着弟兄们从坡上冲下来,钢刀劈砍的声音和山匪的惨叫声混在一起。刀疤脸想冲出去,却被曹烈拦住,两人打在一处——曹烈的独眼闪着寒光,弓箭虽没带在身上,刀法却狠辣精准,三招就把刀疤脸的胳膊划开一道口子。

“老子跟你们拼了!”刀疤脸红了眼,使出铁砂掌拍向曹烈的胸口。曹烈早有防备,侧身躲开,顺势一刀劈在他的腿上,刀疤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被弟兄们死死按住。

剩下的喽啰见头领被擒,又没了退路,有的扔下刀投降,有的想往树林里跑,被埋伏的弟兄一一拿下。

太阳升起时,两队人在黑风谷外汇合。被救的妇女哭着给弟兄们磕头,曹猛让弟兄们把她们送回各自的村子;投降的喽啰被捆起来,打算带回断云寨审问,再交给刘镇将处置;刀疤脸则被单独关押,等着受审。

回寨的路上,弟兄们扛着缴获的鸟铳和粮食,个个脸上带着笑意。石头凑到曹林身边,佩服地说:“少主,您这计策太妙了,兵分两路,又快又稳,比咱们以前硬拼强多了!”

曹林看着远处渐渐清晰的断云寨,心里松了口气。他知道,这次剿匪不光是除去了祸害,更让弟兄们明白:真正的强大,不光靠刀枪,更靠脑子和章法。

山寨的炊烟袅袅升起,张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曹林抬头望去,阳光下的“断云寨”石刻牌熠熠生辉,他突然觉得,这山寨不再只是个落脚的地方,而是能真正护着一方安宁的堡垒。

除恶务尽,守土有责。这或许,就是他穿越到这个乱世,最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