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没再多想,就走了。
店里,沈秀萍问李丽:“刚才那人跟你说什么了?”
李丽说:“他说我跟他认识的人长得特别像。”
沈秀萍听了,朝门外看了一眼,发现那人已经走了,冷笑一声:“现在的骗子花样真多,先套近乎。”
“以后别理就是了。”
“虽说现在治安不错,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特别是出门在外,还是得小心。”
李丽点点头。
等两人从四联理发店出来,李丽整个人都变了样。
皮肤白净,个子高挑,一看就是个漂亮姑娘。
沈秀萍笑着说:“一会儿你回家,李前该问这是谁家的美女呢,是不是走错门了?”
李丽听了,笑得前仰后合,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时候的人朴实,平时有件新衣服都舍不得穿,都是等到走亲戚、吃酒席才穿。
烫发更是稀罕,一次烫发的钱够买一斤猪肉,普通家庭的妇女根本舍不得。
当然,像陈雪如这样自己做生意赚钱的除外,她本来就有钱,还特别爱打扮。
陈雪如的旗袍总是被四九城的有钱女人模仿,她走到哪儿都是焦点,一有人问,她就趁机宣传自己的雪如丝绸铺。
李丽不好意思地脸红了,说:“嫂子,我怎么感觉怪怪的呀!街上的人都看着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沈秀萍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是她们羡慕你,觉得你漂亮。”
说完,沈秀萍笑着拉起李丽,直奔百货大楼去了。
四合院中院,媒婆乐呵呵地出门,对何大清说:“大清,这婚事成了。”
“接下来就是你们两家商量细节了。”
“要是碰上难搞的,我再帮你说和说和。”
“王素芬好生养,你们家傻柱娶回去肯定没错。”
何大清一听媒婆这话,哪还不明白她的意思,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递给媒婆,笑着说:“这是给你的辛苦钱,你收着。”
“还得谢谢你一直不厌其烦地给傻柱介绍对象。”
“我自己孩子的模样我心里有数,傻柱这长相,确实不怎么地,真是辛苦你了。”
媒婆一看何大清出手阔绰,别人通常就给一块,有的连一块都舍不得,而何大清直接甩了两块,她之所以这么卖力,还不是因为钱给到位了。
每次两块,光是跑腿的钱,媒婆就从何大清这儿捞了不少。
自然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媒婆笑眯眯地说:“你这话说的,太见外了。”
送走媒婆和王素芬后,何大清和傻柱进了院子,阎埠贵凑上来问:“大清,傻柱这亲事成了没?”
何大清点了点头:“差不多成了。”
阎埠贵乐呵呵地说:“那大清,你儿子结婚,你总得在院子里摆几桌酒吧?”
“咱们一个院住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尝过你的手艺呢。”
“你是不是也该在院子里露一手?”
何大清摇了摇头说:“摆酒席就算了,光是买肉就够头疼的,肉票都不够!”
“到时候让傻柱和他媳妇给大家鞠个躬,婚事就算完了。”
“现在大家连饭都吃不饱,哪有那么多讲究。”
阎埠贵听了有点失落,说:“哎呀,你就这么一个儿子,想办法呗。”
“人家女方能同意你们连个酒席都不办就把人娶进门吗?”
傻柱说:“三大爷,你这小算盘打得啪啪响,是不是就等着我结婚摆酒席你来蹭吃蹭喝一顿?”
“我先问问,你要来吃酒席的话准备给多少礼金?”
阎埠贵笑着说:“什么礼金,傻柱,我毛笔字写得好,囍字和对联我都包了,你就负责给我红纸和墨就行。”
“我不收钱,免费给你写,就当是我的礼金了。”
傻柱啧啧地说:“好家伙,你这是什么都不出,就出个嘴,来了是不是还得带上你们家解娣,你们一家三口,白吃白喝。”
“我要是真办酒席,岂不是亏大了?”
“你可真是个阎老抠,就知道占别人便宜。”
说完,傻柱和何大清就走了。
阎埠贵看着他们的背影,小声嘀咕:“我都帮你免费写字了,你们还想让我随礼?”
“那我不是亏大了?”
“我们家解娣一个女孩子,能吃多少?”
“还说我爱算计,我看傻柱你才是最会算计的。”
“结个婚都不办喜事,真吝啬。”
阎埠贵正嘟囔着,忽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