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对文菊一个大姑娘动手动脚,陆云黑沉的脸,拉着刚子的衣服大步回陆家。
文菊不可能丢下刚子,只能满脸焦急,神色惊慌的跟在后面。
人进来后陆家人都当没看见,只顾着收拾残局。
而一直在暗处的陆源,看陆云把人带回来后,也‘一无所获’的回来。
在看到院里的文菊和刚子时,假装疑惑询问:
“文菊,刚子,你们俩不在家睡觉,来我家干嘛?”
陆二叔这时缓过神,看到两人眉头一皱,望向抓着刚子衣服的陆云。
“咋回事?”
陆云把土油盏往地上一扔,松开了刚子。
“刚子,你自己说!”
刚子不过七八岁,哪里见过这么多人审问自己的,忙不迭的躲到文菊身后。
文菊现在也抖若筛糠,但还是护着刚子,结结巴巴回话:
“我,我们什么都没干!”
陆二叔见到油盏就猜到了七七八八,起身拍拍屁股,不理文菊。
朝陆云说道:“把文菊娘叫来,我不和这些小孩子掰扯。”
陆云立马就去叫人,文菊急忙张开双手拦着。
焦急的大吼:“不行!不能找我娘!我娘病着!”
文菊娘在自己丈夫陆河被抓后,就一病不起,连下地的力气都没有。
家中活计全都落到了文菊肩头,不论是洗衣做饭,还是下地干活。
她看着自己逐渐变回粗糙的双手,发出一声苦笑。
原以为会过上好日子,却没想到还是个劳苦命。
看许洺过得越来越好,几十号人都是在替她干活。
她不甘心!
只心想着,你要种地,我就偏不让!
文菊就想烧掉剩下的种子,让许洺种无可种!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许洺怎么能这么好运气?回回遇到事情,都恰好能够化险为夷!
陆云回头看了陆二叔一眼,陆二叔只说一个去字。
陆云就拨开面前的文菊,朝外走去。
文菊见拦不住,顿时疯了,不停尖叫。
“啊!啊!啊啊啊!”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把我爹抓走不够!还要气死我娘吗!啊!”
陆二叔本就被吓得不轻,想着要不是今晚和陆父喝酒,熬得晚了些。
只怕陆家这几口人在火势中丢了性命都不一定!那可就是大事故!
现在文菊还在这里尖叫,搞得陆二叔额头青筋直冒。
“闭嘴!姑娘家家的成什么样子!有什么事等你娘来了再说!”
文菊被陆二叔的威严唬住,一时噤了声。
陆二叔在揉揉昏沉的脑袋后,起身朝已经熄灭的废墟走去。
在开始起火点墙壁位置,发现了一条灯油痕迹。
又找了个木棍,在附近的灰烬堆里翻找,最终刨出来个没燃完的火折子。
转头瞥了眼地上的土油盏,陆二叔从鼻孔里发出哼的一声。
“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歹毒!这陆家几口人命都不放在眼里!”
文菊一愣,急忙解释:
“我没想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