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姑娘在此稍候,公子临时有客人,处理完后就来。”说完就走了。
许洺看小厮脚底生风,想多问两句都没机会。
于是只能自己转悠,打算找个地方坐着等。
只是到处都不见人影,找个人问问都不行。
内心想:
这大户人家就是忙啊,忙的人影都不见一个。
不是这种有钱人家都很重礼数吗?
怎么这回就把人丢在这里不管了?
不是也该给我上些茶水点心吗?
许洺边在心底抱怨,边欣赏着园中风景。
这不能怪我在别人家乱晃悠吧?
直到穿过两个花廊,绕过一座假山,才终于看到了一座凉亭。
到亭中坐下,看桌上放着几盘点心茶水。
伸手探了探茶壶温度,热的。
许洺垂眸思考片刻,也不再四处张望,老老实实坐着,静候那位白家二公子。
风卷着寒气拂面而来,带动发丝飘扬,墨色发间斜插支红色芍药绒花,娇艳欲滴。
阳光透过云层,铺散整个院落。
许洺白皙面庞一半被阳光包裹,一半隐在亭内的阴影里。
对面阁楼上,两人正立于窗前。
“云川,这就是你约的人?”
顾泽怀看着凉亭里的人,有些难以置信的问白云川。
顾泽怀与白云川是同窗好友,家境殷实,财力在倚龙县也是数一数二的。
白云川从许洺进到院子里后,目光就一直跟随着她。
只见她一路走来都四处张望,就连院内假山都上手摸了摸。
只是现在却是安安静静的坐着,低头垂眸。
与之前在表姨府中看到那古灵精怪的模样一点都不像。
甚至同刚刚进院里四处打量的样子都大有不同。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见白云川不但没回答自己,还自言自语的。
顾泽怀一拳捶到白云川肩膀,没好气道:
“这谁家姑娘啊?你这么盯着人看?这合适吗?”
白云川猝不及防被捶,捂着肩头催促:
“什么合不合适的?我请人家是正事,你要没事了就快走。”
顾泽怀看了眼白云川,又朝凉亭看了看,露出一副了然神情。
“行了,我就不耽误你的‘正事’了。
那说好了,等几天去书院的时候咱俩一起!”
顾泽怀刻意咬重‘正事’俩字,说完赶紧向外跑。
刚跑出门口,身后立马有一本书砸到门框。
他又探身进来,调笑道:“诶!没打着!”
说完就走,留下气急的白云川。
调整了了一下呼吸,白云川才朝楼下走去。
“许姑娘久等了,今日突然有客来访,多有怠慢。”白云川朝许洺行了一礼。
许洺闻言起身回礼,说话直奔主题。
“白公子多礼,不知图纸在哪?”
白云川见许洺一句多余寒暄都没有,有一瞬间错愕。
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在桌上展开。
“请许姑娘看看,此画可能做?”
许洺上前一步,只见是一幅松鹤图。
高松生于岩壁,两只仙鹤立于松枝之上。
许洺仔细打量各处细节,唇线紧绷,眉头微蹙。
“白公子何时需要?”
这松鹤图细节许多,怕是要许洺自己动手做才行。
“十日。”
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