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舅子看穿了真面目，方彦也不生气。
他笑呵呵的搅弄着杯中的咖啡，“是啊，那怎么样？”
“身为男朋友，等女朋友下班，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卫书秦没有女朋友。
也不知道追女朋友的技巧。
“行吧，那彦哥你就好好等我姐姐哦，看到姐姐下班了，你再跟我们打一声招呼，我们再把菜下锅。”
“行。”
挂了电话，方彦继续看文件。
等对象。
分局里。
卫书瑶也刚好忙完，把遗体用线缝上。
两具女尸，一具是师父开的，一具是她主刀开的。
现在她缝上的，就是她主刀的那一具。
收拾好了之后，在遗体上边，套上了干净的病号服，卫书瑶鞠了个躬，这才从手术室离开。
到外边去脱掉身上的防尘手术服，把手套摘掉，口罩摘掉，全都丢到了一旁的废弃回收纸篓里。
把手套全都脱了，也还要用消毒液仔仔细细的洗过手。
身上的衣服也喷洒一些消毒喷雾，这才出了准备间，回办公室。
外边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邢飞他们几个叫卫书瑶，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王友德盯着几个徒弟，“你们还能吃得下饭？”
“啊，有什么吃不下的？”
邢飞他们没主刀，现在吃饭，没有影响。
倒是卫书瑶，他们还挺想知道，她能不能吃得下饭的。
卫书瑶自然也能吃得下。
不过就不跟他们一起吃了。
“我家有人在做饭了，我回家吃。”
“男朋友？”
邢飞笑着打听。
卫书瑶摇了摇头，“是我弟弟妹妹过来了，他们学校放假，刚好过来这边住两天。”
“那快些回去吧。”
王友德催促卫书瑶，“别让弟弟妹妹等久了。”
“好。”
卫书瑶回到办公室拿起自己的东西，“我先回去了师父。”
“嗯，走吧，我们也要走了。”
他处理一些文件，就差不多可以下班了。
卫书瑶刚从单位出来，电话就响了。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方彦打来的，卫书瑶脸上带着笑意的按下了接听键，“这么巧？是在门口盯着我看呢？”
“嗯。”
方彦倒也是直接承认了，“我在对面咖啡店，要喝咖啡还是奶茶？”
“咦，这个时间点还要喝咖啡，不怕晚上睡不着啊？”
卫书瑶笑着打趣，人也往咖啡店那边走。
方彦提了三杯奶茶从咖啡店出来，刚好与她碰上。
他第一时间就去握住她的手。
而卫书瑶则是往后缩了缩手。
“怎么了？”
小小的动作，让方彦立刻警觉起来，“旁边有同事在？”
以为她是担心有同事在，才不愿意跟他牵手。
卫书瑶摇了摇头，不想他误会。
“我今天上手术台了，刚解剖了一具被水泡了半个月的女尸……”
剩下的话他没有往下说，因为她相信，以方彦的智慧，是能听懂她说什么的。
方彦顿住。
“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个？还是说我会嫌弃你？”
“不是，就是怕你们心里有些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