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货员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卫明城。
卫明城眉头轻皱，“不能卖？”
售货员反应过来，连连摆手，“不，不是不能卖，能卖，当然能卖。”
她只是在这里上班这么久了，还从来没见过谁家人买这么贵的衣服，一买就是两件的。
售货员不知道，她没见过的事情，接下来继续发生。
卫明城选了两件大衣，又选了两件羊毛衫，两条黑色的直筒裤，一双加绒的棉布鞋，还有一双小皮鞋。
外加背心，贴身的内裤……
选到最后这两样的时候，他的脸颊有些不自然的红。
却也还是顶着个红脸，把要买的东西全都买了。
“每样拿三件，裤子要小码的，背心要中码…”
售货员都已经傻眼了。
机械性的按照卫明城说的，把货品全都凑齐。
卫明城，“算账吧。”
售货员这才慢慢的反应过来，拿过一边的算盘开始拨。
她云里雾里的算完账，这一堆的东西，一共花了三百二十块钱。
三米的布票，还有一张工业票……
卫明城二话不说，掏钱，掏票。
售货员……
动作木讷的接过钱票，把衣服用麻绳捆好，鞋子装在网兜里，递给了卫明城。
卫明城微微颔首，接过东西，转身去一旁的杂食柜，买了一斤大白兔，一瓶黄桃罐头。
买好了东西，他这才离开百货大楼。
他这边刚走，杂食柜的售货员就跑到了成衣柜。
“刚才那个干部是谁啊？他竟然一次性买了这么多东西，他怎么这么有钱啊？”
“也不知道他是给家人买，还是给对象买的？”
“若是给对象买的，他的对象也太幸福了吧？”
售货员是年轻的女同志，处对象了但是还没结婚。
以前她还觉得自己对象挺好的，但是刚刚看到卫明城那采购的架势，她顿时觉得自己的对象也没那么好了。
女同志找对象，肯定是要找像刚刚那个同志那样的啊……
成衣柜的售货员年纪稍微大一些，看到同事一脸花痴的模样，她毫不犹豫的戳穿了她的幻想。
“你说什么关系，才会让他连贴身衣物都帮买？”
售货员……
行吧，好男人果然都是别人的了。
医院。
宋念念没想到，何美莲竟然还敢来看望自己。
哦不，应该是说来挑衅吧？
毕竟没有谁来看望病人的时候，是空着手来的。
就算何美莲脸上的笑意再多，嘴里的话说得再好听，也遮掩不住她目的不纯的事实。
宋念念看着站在一旁叭叭叭说个不停的何美莲，她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何阿姨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这里也没有外人，也不是卫家，不用装得那么累。”
何美莲不累，她这个看客也累。
何美莲没想到，宋念念会这般干脆的就拆穿了她。
看着病床上，那张就算是同性也要惊叹一声漂亮的脸庞，何美莲似乎隐隐察觉到了不对。
这个宋念念，气质好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