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阿Kg这一打岔,林灿对夏沫的情况有了更立体的了解。这是一个背负着家族包袱、自身能力和资源可能有限,但又不甘心沉沦,试图利用自身名媛身份和残余影响力做最后一搏的女人。她比Elena和薇薇安更复杂,也更…可悲。但同情心在资本博弈中是奢侈品。
晚宴结束后,林灿回到套房。耗子的信息立刻传来:“灿哥,夏家的内部情况比想象的还糟。几个叔伯正在瓜分剩余资产,夏沫的父亲似乎因为投资失误欠下了巨额债务,部分债务可能涉及灰色地带。夏沫本人名下的一些珠宝和房产已经被抵押。她那个艺术基金会,注册地在开曼,但目前账户上几乎没什么钱,更像是个空壳。”
“另外,游艇上的监控来源基本确定了,除了主办方陈老的人,还有两股。一股信号特征与北美那个科技财团有关联的安全公司吻合。另一股……比较隐蔽,手法很老练,暂时没追踪到具体来源。”
情况越来越有趣了。北美财团的人果然在船上。而另一股隐蔽的势力,又是哪一路神仙?
“继续监控,重点盯住北美财团那帮人的动向,以及他们与夏沫是否有接触。”林灿吩咐道,“夏沫这边,先晾一晾。她比我们急。”
第二天,游艇峰会安排了诸如深海钓鱼、潜水、水上飞机观光等一系列烧钱的活动。林灿选择性地参加了深海钓鱼,他需要一些独处的空间思考。
站在船尾,握着钓竿,看着深邃的蓝色海水,林灿的思绪飞速运转。北美财团、欧洲家族、内部混乱的夏家、神秘的主办方陈老、还有那股未知势力……这艘船就像一个微缩的丛林。
“危机预警”没有再次触发,说明直接的物理危险或许尚未逼近,但资本的绞杀往往无声无息。
中午的阳光有些毒辣,林灿准备返回船舱休息。在经过一个相对僻静的观景平台时,他看到了夏沫。她独自一人倚在栏杆上,望着远方,背影显得有些单薄和落寞。她似乎卸下了昨晚那副精致坚强的面具,眉宇间笼罩着真实的愁绪。
林灿脚步顿了顿,没有上前打扰。他清楚地知道,这片刻的脆弱可能是真实的,但也可能是一种更高级的表演。在资本的牌桌上,同情心是最容易被人利用的弱点。
就在这时,他的卫星电话轻微震动,是耗子的紧急通讯。
“灿哥,刚截获到一段经过加密的通讯片段,解密后分析,是北美财团那边的人发出的,内容提到了‘目标已上钩’,‘可以执行b计划’,以及……‘利用好那个姓夏的女人’。”
林灿眼神骤然锐利如鹰。
b计划?利用夏沫?
看来,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收网了。而夏沫,这个自以为是的猎手,恐怕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别人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猎手深吸一口海面上咸湿的空气,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很好。他倒要看看,这场在公海上演的好戏,最终会是谁,钓起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