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直通车运行两个月后，林辰养成了每天早晨第一件事就是浏览直通车平台留言的习惯。这个习惯让他能越过层层汇报，直接听到基层最真实的声音。
“局长，今天有封特别来信。”杨帆将一份打印件放在办公桌上，“是西北某贫困县的孩子们写来的。”
信纸上的字迹稚嫩却工整：“谢谢叔叔阿姨，我们教室现在冬天不冷了。”随信附着一张照片，孩子们在明亮的教室里笑得灿烂。
林辰仔细看了来信地址，想起这是“清洁取暖”工程覆盖的一个偏远学校。他让杨帆把照片扫描后设成了电脑桌面。
上午的部务会议上，林辰特意展示了这封信：“这就是我们工作的意义。每一个数据背后，都是实实在在的民生。”
会后，电力司司长留下来汇报：“林局，按照您的要求，我们梳理了直通车反映最集中的问题，主要是偏远地区电网末端电压不稳。”
“解决方案呢？”
“已经制定了农网改造升级计划，但资金缺口较大。”
林辰沉吟片刻：“我去找发改委协调。”
在去发改委的路上，他让司机绕道去了趟西单图书大厦。在儿童读物区，他买了些科普绘本，让工作人员寄给那所西北小学。
发改委的协调很顺利。对方负责人看完农网改造方案后说：“林局长亲自来推动，我们一定支持。不过现在财政紧张，资金要分批次下拨。”
“能启动就行。”林辰深知政府办事的流程，“第一批资金尽快到位，让老百姓早点用上放心电。”
从发改委回来，林辰立即召集相关司局部署工作。会议进行到一半，他突然感到胃部一阵绞痛，额头冒出冷汗。
“局长，您没事吧？”张涛关切地问。
“没事，老毛病。”林辰吞下罗蔷蔷准备的胃药，继续主持会议，“刚才说到哪了？对，变压器选型要优先考虑国产设备...”
晚上回到家，罗蔷蔷见他脸色不好，忍不住埋怨：“就知道你不按时吃饭。妈今天特意炖了山药鸡汤，在灶上温着。”
喝着热汤，林辰感觉胃里舒服多了。他摸着妻子隆起的腹部，感受着胎动：“今天宝宝乖吗？”
“下午特别活跃，好像在练功夫。”罗蔷蔷笑着说，“对了，爸今天来电话，说老家的亲戚想托你问个事。”
林辰放下汤勺：“什么事？”
“他们村里想办个农产品加工厂，担心电力不够。”
“让他们按程序申报。”林辰正色道，“符合政策的一定支持，但不能走特殊渠道。”
罗蔷蔷点头：“我也是这么回复的。”
第二天，林辰特意让工作人员查询了那个村子的用电情况。发现确实存在容量不足的问题，便将这个点列入了农网改造优先名单。
一周后，直通车平台收到该村村长的感谢信：“感谢党的好政策，我们村终于可以发展产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