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很安静，只有水流声。John 正在洗手台前整理领带，从镜子里看到林辰进来，他微笑着点头致意：“林主任。”
“陈博士舞跳得不错。”林辰走到他旁边的洗手台，拧开水龙头。
“业余爱好，让林主任见笑了。”John 扯了张擦手纸，仔细擦着手。
就在这时，林辰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是特定联系人的加密信息提示音。声音很轻微，但John 擦拭的动作似乎有极其细微的停顿，耳朵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这个细节，被林辰精准地捕捉到了。一个普通的学者，会对这种特定频率的提示音如此敏感？
“公务繁忙，林主任真是辛苦。”John 将纸团扔进垃圾桶，语气自然。
“份内之事。”林辰关掉水龙头，也从镜子里看着他，“希望陈博士在海州工作生活一切顺利，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直接联系我办公室。”
这句话，既表达了关心，也是一种隐含的告诫——我知道你在这里，我会盯着你。
John 脸上的笑容依旧完美：“一定一定。多谢林主任关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洗手间，重回喧嚣的宴会厅。表面的和谐之下，一场无声的试探已悄然完成。
晚会接近尾声，林辰提前告辞。坐进车里，他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阵疲惫。这种觥筹交错下的暗流交锋，有时比真刀真枪更耗心神。
司机平稳地开着车。林辰拿出加密手机，查看刚才那条信息。是黑子发来的：「辰哥，叶小姐情况稳定了，用了新药，睡了。另外，之前晃悠的那几个生面孔又来了，这次带了家伙，被我们按了，嘴很硬，像是受过训的专业人士。」
林辰眼神一冷。对方果然不死心，还在不断试探和寻找叶瑾瑜。
「问出点什么没有？」
「没有，牙齿里藏了毒，差点让他们得逞。现在人昏迷着，在医院抢救，能不能醒过来难说。」黑子的回复带着戾气。
灭口。专业死士。林辰的心沉了下去。对手的疯狂和决绝，远超寻常犯罪组织。
他必须加快速度了。
“不回省委家属院了。”林辰对司机说，“去市局。”
他需要立刻见张硕，有些布置，必须提前了。John 这条线要盯死，西南的侦测要尽快启动，而叶瑾瑜那边的安保，需要再次升级。
夜色中的海州，霓虹闪烁，车流如织。繁华之下，危机四伏。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