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开口发问时,又听苏安继续说道:“这行军打仗,这攻城伐地是最难的一个,也是最无奈的一个。”
“如果攻城,需准备工程器材,要三月之久,如此时长,必定会消磨人心。”
“如果将领在长期的准备中,难以抑制这焦躁情绪,驱使士兵像蚂蚁一样爬梯攻城,最后只会损伤惨重,而城池也极难攻破。”
苏安说到这里,便想起了历史上有名的四大战功。
先登、陷阵、斩将、夺旗。
这四大战功,哪个容易哪个难,对将领来说,可能各有各的说法。
但是在苏安心中,尤其是在士兵的心中,先登绝对是最难的。
士兵需要扛着梯子,上城,而且爬上去的时候,还要面对一些滚木礌石。
就算如此,你爬上城头之时,还需站稳脚步。
如此才能算得上先登。
每一个士兵获得先登的军功之前,都会有数百名士兵的性命铺垫。
苏安想到这里,重重叹了口气:“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
苏安的话音落下,偏殿内安静的可怕。
要是说上面几句,雍帝和将领们还对苏安有所怀疑,这几句可谓是说服了他们。
尤其是那一句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狠狠地击中了他们的心里。
是啊,对他们来说,每次攻城都极为艰难,士兵们也损伤惨重。
雍帝也猛吸一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光彩,盯着苏安,这混小子又一次让他惊讶。
宋天深吸一口气,对着苏安郑重的拱了拱手:“苏公子...啊不,苏大人,此言确实不错,老夫跟随镇国公之时,也只会在实在无法破城之时,才会选择强行攻城。”
宋天说完,几名武将纷纷点头,齐刷刷的对着苏安抱拳。
“是啊是啊,每次攻城都会损失惨重。”
“苏大人既然能说出如此名言,关于攻城,想必对于攻城也有高见?还请苏大人不吝赐教。”
说罢,武将们纷纷抱拳:“还请苏大人不吝赐教。”
苏安看着几人,微微一皱眉头,自己就是用孙子兵法里面的话,吹个牛逼。
然后让雍帝解除自己禁止前去青楼,没想到还要说下去。
唉,还好自己研究过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
而且,自己还研究过三国。
尤其是里面的贾诩和程昱。
自己都略有研究一些。
于是轻咳了两声:“这攻城,小子确实有点计策,就是不知道诸位大人,愿不愿意用了。”
苏安说完,几位武将的脸色纷纷露出疑惑。
这攻城的计策,对他们来说可谓是求之不得,为何还说自己能不能用?
不止是他们,就连雍帝也是这样想的。
对于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人来说,什么惨烈的情况没见过。
区区工程的计策,有何不敢用的?
他们见多了生离死别,又不是心软之人。
能有什么计策,连他们都不敢用?
“呵。”雍帝冷喝一声:“小子,你太小看我们了,有何计策尽管说来。”
“我与在场的诸位,都是从尸山上走来的。”
“还能被你小子给唬住?尽管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