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老夫今日非打断你的腿。”
苏府中,苏岳拿着戒尺在后方狂追,而苏安看着后面苏岳,一边跑一边喊道:“大胆,我乃太子太傅,朝廷钦差,父亲大人岂能对功臣动用私刑。”
“功臣?我看你是皮痒的功臣!”苏岳听到此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王氏和苏怜看着这熟悉的场面,相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
她俩本以为回来能消停一会,可这刚回来还没一刻钟,这父子俩又搞得府中鸡飞狗跳。
下人们也累了,在一旁看着自家老爷和公子追逐。
而苏安看着苏岳在后面紧追不舍,连忙说道:“父亲大人,你别追了,你这身子骨别跑坏了。”
苏安在府中转了个圈,跑到王氏后面,而王氏也趁机说道:“老爷别气了,安安定然是与你说笑呢。”
苏怜此时也连忙说道:“父亲,哥哥他刚回来,一路辛苦,您就饶了他这次吧。”
王氏也趁机拿下苏岳手中的戒尺,无奈的看了苏安一眼:“快跟你父亲说说。”
苏安笑了笑:“父亲大人,儿子就是开个玩笑,您看看,您这一把岁数,这身子骨别累坏了。”
王氏也趁机说道:“老爷,安安刚回来,就别与他计较了。”
苏岳重重的哼了一声,就这台阶下了下来,随即一行人又重新回到厅中。
“你这混小子,刚回来就惹为父生气,看在你开玩笑的份上,为父就饶了你这次,若有下次.....”
苏岳还没说完,苏安立即就打断了苏岳:“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
王氏劝着苏安不要乱说了,而苏怜也劝着苏岳不要生气。
“好了好了,说说平东县一事吧,究竟遇上了何事,为何这么长时间不给家里来封信。”
苏安一边吃一边将平东县的事简单的叙述了一下。
苏岳王氏和苏怜三人听后,皆是一阵沉默。
尤其是苏岳,他能从苏安的口中得知平东县事情的严重性,端着茶盏的手停在半空,眉头紧锁。
他虽然此前猜到平东县一事有些不妙,却没想到如此的无法无天,当地官员如此草菅人命。
更没想到自己这个平时吊儿郎当的儿子,处理此事如此游刃有余,甚至动了刀兵,也亲眼见了血腥。
王氏也是听得心惊肉跳,苏怜也是满眼心疼。
片刻后,苏岳放下手中茶盏,重新打量起苏安,眼神一时间有些复杂,有后怕,有骄傲,也带着一丝那么不可置信。
“此事......你做得对。”苏岳最终沉声道,语气是他对苏安从未有过的郑重:“虽手段激烈了些,但正如你所说,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若优柔寡断,反而会害了更多百姓。”
“只是,此事恐怕会在朝堂上掀起一阵波澜。”
苏岳久居官场,自然明白先斩后奏乃国家大忌,即便事出有因,功过相抵,也难免会引来非议。
苏安也不在意的笑了笑,别看此事消耗的时间不多,但想必太子定然能从中悟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