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下道雷把那两个畜牲劈死!”
拘留所。
自从判决结果出来,张桂兰就一直疯了般嚎哭谩骂着陆建平和姜悦的名字。
自从陆建平往家里上交工资,她基本就没怎么下过地。
下放农场改造十八年啊!
她怎么受得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接下来公安的一番话,让她心寒如冰。
“安静!”
公安警告的敲了下桌子。
“张桂兰,根据陆建安和苏婉婉供认,他们是听从你的吩咐,才会进入受害人家中抢劫,这个指认你是否有异议?”
公安很不爽,因为陆建安竟然改口供了。
这明显是要推责。
但是,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儿子听从母亲安排做事,也没毛病。
就看张桂兰认不认了。
“啥!”
张桂兰愣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分明是安子...
她到底也不是个蠢的,心口揪痛了下,最后还是抖着唇点头。
“是、是我让安子做的,他、他本来不愿意,是我逼他的,他只是太孝顺了。”
这是她最疼的儿子啊!
眼神一厉,一定是苏婉婉那个小贱人教唆安子这么说的,一定是!
想到这,她张口就想把苏婉婉拉下水,但...
吞了吞口水,看向公安,“领导,我儿子冤枉啊,他能放出去了吗?”
公安肃着脸,“就算陆建安不是主动犯罪,但犯罪事实已经造成,他至少也是个从犯,根据犯案金额,需下放农场改造五年。”
“五年!”
张桂兰悔的肝颤寸断,“那钱、那钱不是还回去了吗,我们一分钱都没花啊!我们知道错了还不成吗,这也太不讲道理了!”
你个罪犯还真好意思叫冤。
公安低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凡你要花了,直接提前去投胎得了。
“既然你对指认没有异议,那就在这画押吧。”
张桂兰看着写满字的纸,莫名有些害怕,抖着嗓子问:“那、那我、我现在得多少年啊?”
公安道:“你两罪并罚,最少二十五年吧。”
“!!!”
张桂兰差点昏过去,可惜她身体养的好,愣是挺住了。
“是不是搞错了,我、我怎么就犯两罪了?!”
“你报假案,污蔑姜同志偷钱,判处三年,以示惩戒。”
公安神情肃然。
要是每个人都像她这样,随口就报假案,浪费他们人力,那公安部门还不乱套了。
张桂兰没法子了,咬牙道:“你凭啥说我报假案,我就是丢钱了啊!不信你去我家查!”
这话她说的格外有底气。
那钱她藏的很深,不可能会被发现。
公安冷笑,“我们已经搜过了,从你住房中找出六百余元存款,跟你爱人核实过金额,确认无误,你家根本没丢钱,而是你故意把钱藏匿起来,再借此污蔑他人!”
张桂兰嗖一下瘫软在椅子上,“你、你们找出来了...”
她可是藏在尿桶底下!
这也能被找到!
突然,她想到什么,忙打起精神,“我儿媳妇苏婉婉她判多少年?”
公安有些不耐,但还是回答道,“劳改半年。”
张桂兰不干了,“我冤啊领导,是苏婉婉骗了我!”
公安来了兴趣,“她怎么骗你了?”
怀着不忿,张桂兰绞尽脑汁回想昨天苏婉婉说的每一句话,就连语气表情都模仿的七七八八。
“她说老二媳妇偷走了安、她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