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沉在压抑的气氛里,肥马的手机铃声响了,原来是是负责陪着燕子昊和阿毅的其中一个小弟来电。
“肥马哥!昊哥的情况暂时稳住了。”小弟的语气中带着点欣慰,“不过毅哥还在昏迷,医生说得再观察观察,你们……过来看看?”
肥马心里一紧,率先站起身:“走,去看看。”
几人也顾不上再多说了,立马开上面包车往诊所赶。
抵达后,只见燕子昊正躺在靠里的病床,脸色白得像纸,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每呼吸一下,眉头就皱成个疙瘩。见肥马他们进来,他想撑着坐起来,却被肥马按住了。
“昊哥,先别动。”肥马声音放轻了些,“你现在怎么样?”
燕子昊费了好大劲才喘了口气,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没事……死不了。”他盯着天花板愣了愣,眼神里带着愤怒,“唉…丢人啊,被他妈的带鱼这种小角色给阴了!”
“昊哥,别急,最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肥马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情绪。
燕子昊深吸一口气,忍着肋骨的疼,断断续续地说起来:“上周我跟阿毅带人去二城区,现在那边又没有能扛事的人,我们就直接去扫场,宣示主权,确实没人敢跟我们狂,很顺利。结果呢,碰上了那个带鱼,那小子套近乎,意思是之前早就看不惯海星独吞二城区的油水,想跟我们合作,说以他的人脉和大军哥的威望,拿下二城区的全部地盘绝对不在话下,大家都有好日子过。”
他苦笑了下,眼里满是懊悔:“我们一开始也不信,这些人嘴里哪有真话。可后来他天天找咱们,又是请吃饭又是递烟,说的话一套一套的,当然,我们怎么可能吃这套?不过听着他分析的也确实是那么回事。他说海星当扛把子的时候,快把二城区毁了,他早就憋着气,就缺个机会。”
关铭在旁边骂了句:“妈的,刚才这孙子在仓库的时候都快吓尿了!”
“所以我才说丢人,被这种垃圾给阴了。”燕子昊攥紧拳头,疼得倒吸口凉气,“后来他又说找个清静地方,想跟我和阿毅细聊合作的事,就在他管着的一个饭店。我想着多个朋友多条路,毕竟扫平二城区简单,但是想彻底拿下,获得声望,还是有些难度的,这杂碎怎么说也是在二城区玩了那么多年,情况肯定比我们熟啊,我就和阿毅去了。”
他又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眼神里全是懊悔:“那饭店包厢里就他一个人,摆了一桌子菜,还开了瓶白酒。他一个劲劝酒,说什么以后都是自家兄弟,但我和阿毅没多喝,就喝了几口。可喝着喝着,我就觉得头重脚轻,眼皮都快粘住了,就老子这酒量,几两白酒算个屁啊?所以那孙子肯定在酒里下药了!”
“狗娘养的!”关铭在旁边听得咬牙,“我就说你们俩怎么可能被带鱼这种杂碎打成那样,原来是被阴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燕子昊闭了闭眼,声音发颤,“主要是我们俩也没带人,我刚想掀桌子,包厢门就被踹开了,冲进来十几个拿着家伙的。我和阿毅浑身发软,连站都站不稳,只能挨揍。带鱼就在旁边看着,笑得跟他妈太监似的,我就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