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两个端着托盘路过的服务员见状,赶紧跑过来拉架:“哥!哥!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没成想那伙人里另外两个直接一把推开服务员,嘴里骂骂咧咧:“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伺候人的底层服务员,也配来当和事佬?连狗都不如!”
服务员被他们骂得火冒三丈,也撸起袖子想跟他们练练,结果那伙人一拥而上,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带头的那个抹了把脸上的酒,唾沫横飞地吼道:“艹尼玛的!知道我大哥是谁吧?让你这破酒吧今晚关门都是一句话!听好了,我大哥是拉法哥!”
方晴在旁边听着,压根不知道这“拉法哥”是哪路神仙。可刚才还梗着脖子想干架的两个服务员,一听见这名号,立马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拳头也松了,头也不自觉地往下低,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伙人一看这架势,更嚣张了,一边骂骂咧咧让服务员滚蛋,一边抬脚就往两人身上踹。服务员疼得龇牙咧嘴,却半个字都不敢反驳,只能回头看了方晴一眼,眼神里满是愧疚,那意思明摆着:“唉,美女,对不住了,我们实在惹不起,帮不了你了。”
方晴心里一沉,这郊区的水看来比她想的还深。自己在这儿人生地不熟,润土和朴弟又不知道在哪儿,眼下这情况,硬拼肯定不行,还是先跑再说。
其实她哪知道,这会儿润土和朴弟已经急得快疯了。俩人已经给方晴打了十几个电话,也在外面找的焦头烂额,可酒吧里音乐震耳欲聋,方晴压根一个都没听见。
那俩服务员被踹得踉跄着离开后,这伙人立马把注意力转回方晴身上,眼神里的龌龊心思藏都藏不住,竟想在酒吧里就干点下流事儿。
方晴哪儿还敢耽搁,抓起手里的包就往最前面那人脸上砸过去,趁着他捂脸的空档,转身就跑。
毕竟是第一次来这酒吧,哪儿哪儿都不熟,慌乱下看到墙上有个“安全通道”的绿牌子在闪,想都没想就往那边跑。
旁边几桌客人都被这动静惊着了,伸长脖子瞅。有桌男的凑一块儿嘀咕:“哎,这女的长得挺漂亮啊,咋被人追着跑?”
“这种事啊,我见多了!要么是酒托被识破了,要么就是在外头瞎搞,被她男人带人堵了个正着!”
说着还啧啧两声,眼睛跟着方晴的背影直瞟,完全没打算上前帮一把的意思。
方晴一头扎进安全通道,里头乌漆麻黑的,一股子油烟味混着霉味直往鼻子里钻,看着倒像是酒吧后巷的路数。可这时候哪还顾得上这么多,她埋头就往前冲,高跟鞋在水泥地上磕得“噔噔”响,跟敲鼓似的。
冷不丁看见前面貌似走过来个人影,可想躲已经来不及了,“砰”一声结结实实撞了上去。
“哪来的疯娘们儿!跑这么快投胎啊?”被撞的人捂着胳膊,粗着嗓子骂骂咧咧。
方晴哪有功夫跟他掰扯,连句道歉都顾不上说,绕开那人接着往前冲。心里头就一个念头:赶紧跑到大马路上!街上路人那么多,那些人再横,总不能当着那么多路人的面乱来,跑出去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