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章：追踪主谋线索
暮色浸染着县城的街巷，清禾药铺的灯火在渐浓的夜色中愈发醒目。楚洛轩带着一身风尘踏入后院，刚结束对拦截药材俘虏的审讯，眉宇间凝着一丝锐利的寒芒。陆清正俯身整理重症患者的诊疗记录，见他进来，抬头迎了上去，眼中带着询问：“楚公子，审讯有结果了？”
“有重大突破。”楚洛轩走到桌前，将一枚刻着扭曲蛇纹的铜令牌拍在案上，“拦截药材的人都隶属于一个叫‘暗蛇堂’的组织，这是他们的信物。”他指尖摩挲着令牌上的纹路，语气沉凝，“根据俘虏招供，暗蛇堂的堂主人称‘黑头陀’，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早年在江湖上就以用毒闻名。”
陆清拿起令牌仔细端详，这枚令牌与之前在废弃油坊、黑风口找到的样式一致，只是做工更为精致，蛇纹栩栩如生，透着一股阴鸷之气。“这个暗蛇堂，与投毒之事定然脱不了干系。”她将令牌放回桌上，眼神凝重，“他们拦截防疫药材，显然是想阻碍我们控制疫情，其心可诛。”
“不止如此。”楚洛轩取出一卷供词，摊开在陆清面前，“更关键的是，这个黑头陀与之前被你扳倒的赵万山有旧怨。当年赵万山垄断县城医药市场时，曾吞并过暗蛇堂经营的几家地下药铺，还打断了黑头陀的一条胳膊，两人因此结下死仇。”
陆清心中一动，瞬间理清了其中的关联：“所以黑头陀制造这场瘟疫，不仅是为了配合京城的势力，还有报复赵万山旧部、扰乱县城秩序的目的？”
“极有可能。”楚洛轩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赵万山虽倒，但他在县城经营多年，残余势力仍在。黑头陀借瘟疫搅乱局面，既能报私仇，又能趁机扩充势力，还能完成京城那边交代的任务，可谓一举三得。”他顿了顿，补充道，“更可疑的是，俘虏交代，黑头陀近期与京城一位姓王的官员来往密切，两人曾在城西的破庙里秘密会面多次，每次会面都戒备森严。”
“姓王的官员？”陆清眉头紧锁，“会不会与当年你恩师追查的旧案有关？”
“大概率是同一伙人。”楚洛轩语气肯定，“我已让人连夜赶往京城核实这位王官员的身份，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现在只要找到黑头陀，就能顺藤摸瓜，揪出背后的所有势力。”
就在两人商议之际，周明带着福源粮铺的老板李福走进后院。李福双手被反绑，神色惶恐，浑身瑟瑟发抖，显然是被吓坏了。“陆大夫，楚公子，按照你们的吩咐，我把李福带来了。”周明说道。
陆清示意周明解开李福的绑绳，语气平静地说：“李老板，我们知道你是被胁迫的，只要你老实交代暗蛇堂的事情，我们可以从轻发落。”
李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陆大夫，楚公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什么都交代，求你们饶了我吧！”
原来，李福早年曾欠过黑头陀一笔高利贷，一直无力偿还。半个月前，黑头陀找到他，以免除债务为条件，让他帮忙“处理”一批货物。“他说那是西域来的香料，让我悄悄掺在粮食里卖给百姓，还说这样能让粮食更香，更好卖。”李福声音颤抖，脸上满是悔恨，“我当时鬼迷心窍，又怕他报复，就答应了。直到县城出现疫病，我才隐约觉得不对劲，但一直不敢声张。”
“那些‘香料’是不是暗绿色的粉末，闻起来有淡淡的甜香？”陆清追问。
李福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是！是！就是暗绿色的粉末！陆大夫，您怎么知道？”
陆清与楚洛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确认的神色。“那些根本不是什么香料，是西域毒草研磨而成的粉末，正是导致这场疫病的罪魁祸首！”陆清语气冰冷，“你掺在粮食里卖给百姓，相当于间接投毒，害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