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再次看向陆清:“现在可以出示你的证据了吧?若拿不出证据,休怪本县无情!”
陆清知道,此时必须拿出证据,但绝不能把所有底牌都亮出来。她从怀中掏出之前收集到的谣言源头线索,包括周明打听来的李四散布谣言的证词,以及几位百姓的见证签名:“大人,这是谣言源头的证据,足以证明是赵万山的伙计李四首先散布清禾药铺卖假药的谣言,并非民女诽谤济世堂!”
周大人接过线索,随意看了几眼,就扔在一边:“这不过是几个人的片面之词,怎能作为证据?说不定是你买通他们,故意陷害赵掌柜!”
赵万山也立刻附和:“大人说得对!这些人定是收了陆清的好处,才作此伪证!陆清,你还有没有其他证据?若没有,就请大人严惩!”
陆清没想到周大人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偏袒,心里又气又急。她知道,若此时拿出赵万山和刘吏目行贿的证据,周大人很可能会当场销毁,甚至反过来污蔑自己伪造证据。一时间,她竟陷入了被动,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大人见陆清犹豫不决,以为她拿不出其他证据,立刻一拍惊堂木:“陆清,你拿不出有效证据,又拒不承认自己的罪行,本县现在宣判——”
“大人且慢!”就在这时,苏瑶突然开口,“大人,陆大夫还有更重要的证据尚未出示,您怎能如此草率宣判?再说,赵万山提交的‘百姓证词’疑点重重,说不定是伪造的,不如让这些‘证人’上堂对质,真假自见分晓!”
周大人脸色一沉,没想到苏瑶会当众反驳自己。他看向赵万山,赵万山心里咯噔一下——那些“证人”都是地痞无赖,根本不敢上堂对质,一旦对质,必然露馅。他连忙对周大人说:“大人,不必麻烦了,这些证词都是真实可信的,何必让百姓们再跑一趟?陆清分明是故意拖延时间,还请大人尽快宣判!”
“赵掌柜,你既然说证词真实可信,为何不敢让证人上堂对质?”苏瑶步步紧逼,“莫非这些证词都是你伪造的?”
百姓们也纷纷附和:“对!让证人上堂对质!”“若是伪造的,就该严惩赵万山!”
周大人见状,心里有些慌乱。他没想到苏瑶会如此强硬,更没想到百姓们会如此支持陆清。他知道,若强行宣判,定会引起民愤,到时自己也不好收场。
他沉吟片刻,只能暂时缓下宣判:“也罢,今日暂且休堂,三日后再行审理。赵掌柜,你需让提交证词的百姓三日后上堂对质;陆清,你也需准备好所有证据,届时一并呈上,不得有误!”
说罢,周大人不顾赵万山的反对,匆匆宣布退堂,转身走进后堂。他知道,这三日是关键,若赵万山不能让“证人”上堂对质,或陆清拿出确凿证据,事情就麻烦了。
赵万山看着周大人离去的背影,心里满是不甘和愤怒。他狠狠瞪了陆清和苏瑶一眼,咬牙切齿地说:“咱们走着瞧!”说完,拂袖而去。
陆清看着赵万山离去的背影,心里松了一口气。刚才在大堂上,她险些陷入绝境,幸好苏瑶及时出手相助,才得以暂时脱险。但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赵万山绝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三日,他定会想尽办法阻挠,甚至可能对自己和苏瑶不利。
“陆大夫,你没事吧?”苏瑶走到陆清身边,关切地问。
“我没事,谢谢你,苏小姐。”陆清感激地说,“若不是你,我刚才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们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苏瑶笑着说,“接下来的三日,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赵万山的‘证人’肯定不敢上堂对质,我们只要坚持让他们对质,就能戳穿他的谎言。同时,我们也要保护好手中的证据,尤其是赵万山和刘吏目行贿的证据,这是扳倒他们的关键。”
陆清点点头:“我明白。接下来的三日,我会让周明和陈宇加强戒备,保护好药铺和证据。同时,我们也会联系更多的百姓和老顾客,让他们三日后到县衙作证,形成舆论压力,让周大人不敢轻易徇私枉法。”
百姓们也纷纷围上来,对陆清说:“陆大夫,你放心,三日后我们一定来县衙为你作证!”“赵万山和刘吏目作恶多端,我们早就看不惯了,一定要让他们受到惩罚!”
陆清看着眼前的百姓,心里满是温暖和坚定。她知道,虽然前路艰难,但只要有苏瑶的帮助,有百姓的支持,有手中的证据,她就一定能战胜赵万山和刘吏目,讨回公道。
回到药铺,陆清立刻召集周明、陈宇和张诚,商议接下来的应对之策。“接下来的三日,赵万山很可能会派人来捣乱,甚至抢夺证据,我们必须加强戒备。”陆清语气凝重,“周明,你负责药铺的日常经营和外部警戒,若有陌生人靠近,立刻提高警惕;陈宇,你负责保护证据,将所有证据锁进密室,钥匙由你随身携带,寸步不离;张管家,麻烦你联系更多的乡绅和商会成员,让他们三日后到县衙旁听,增加舆论压力。”
“放心吧,陆大夫!”三人异口同声地答应。
陆清看着众人坚定的眼神,心里充满了底气。她知道,这是一场硬仗,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三日后的县衙大堂,将是正义与邪恶的最终较量,她必须全力以赴,为自己、为清禾药铺、也为县城的百姓,赢得这场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