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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59 急诊室的黑心秤:百元大钞洪流倒灌ICU!(1 / 2)

At亭里,死寂。

只有那钞票牢笼在无声地燃烧着金光。

无数百元大钞悬浮在半空,疯狂盘旋,一张紧贴着一张,层层叠叠,构成一个密不透风、流光溢彩的球形牢笼。

笼壁之上,丝丝缕缕的金色符文不断游走、明灭,像流动的液态火焰,散发出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禁锢与审判气息。

牢笼的核心,那团被压缩到极致的、属于“房贷鬼”的污浊光球正疯狂地冲撞着牢笼内壁,

每一次撞击都让整个钞票构成的球体猛地向内一陷,金光符文便骤然炽亮,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下,光球表面滋啦作响,

冒起无形的黑烟,发出一阵人类耳膜无法捕捉、却能直透颅骨的凄厉惨嚎。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焦糊的腥臭,混合着崭新油墨的刺鼻气味。

地上,曲丽娟像一滩失去骨头支撑的软泥,彻底昏死过去。

惨白的灯光从At亭顶泼洒下来,在她脸上拉出浓重的、绝望的阴影。

她胸腔微弱起伏,嘴角溢出的那缕暗红血痕,在冰冷的地砖上缓慢蜿蜒,像一条濒死的蛇。

亭外,夜色粘稠如墨。惨白路灯的光晕只勉强撕开一小片黑暗,反而衬得阴影更加深重。

亭内飞舞钞票的金光,勉强勾勒出空气中一道细微的、水纹般的涟漪。

白问天,一身素白,如同融化在阴影中的幽灵,无声无息地浮现。

她落地轻如飘絮,甚至没带起一丝微风。

那双清澈冷冽的眸子,第一时间便锁定了地上气息奄奄的曲丽娟。

极细微的,一丝涟漪在她眼底深处漾开,如同投入石子的古井,快得几乎无法捕捉。

她身影一晃,像一道被压缩的光线,瞬间跨越短短的距离,出现在曲丽娟身旁。

她蹲下。

俯身的动作带着一种与这肃杀审判场合格格不入的、近乎笨拙的轻柔。

她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抬起右手。

指尖,一点微弱却异常纯粹的白光悄然亮起,微弱如寒夜的萤火,努力对抗着周围弥漫的绝望与钞票牢笼散发的煌煌威压。

那点白光小心翼翼地刺向曲丽娟布满汗水和污痕的眉心,试图去触碰她灵魂上那层厚重的、几乎凝成实质的铅灰色阴霾。

就在那萤火般微弱的光芒即将触碰到冰冷肌肤的前一刹那——

“啧。”

一个声音,冰冷、滑腻,带着毒蛇吐信般的玩味,毫无征兆地穿透了钞票牢笼的嗡鸣,

无视了At亭坚固的钢化玻璃,像一根淬了寒冰的毒针,精准无比地刺入了白问天的脑髓深处!

白问天点出的指尖猛地痉挛!如同被无形的电流狠狠击中!指尖那点微弱白光“噗”地一声,瞬间熄灭,湮灭无踪。

她整个人像是瞬间被抽走了骨头,僵成了一尊冰冷的石雕,凝固在曲丽娟身旁的阴影里。

一股纯粹由恐惧凝成的寒气,从尾椎骨轰然炸开,沿着脊椎疯狂上窜,

如同无数冰针扎进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瞬间冻结了她的血液和呼吸。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

那道目光。

穿透了飞舞钞票的缝隙,穿透了冰冷的玻璃幕墙,冰冷、粘稠、充满了绝对的掌控和一丝残酷的戏谑,如同实质的冰锥——

牢牢地钉死在她的背上!

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白色的丝质内衬,冰凉的黏腻感紧贴着皮肤。

她甚至不敢转动一下眼珠,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撞击着肋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僵死的神经,发出无声的哀鸣。

黑暗的角落里,似乎藏着爬行的阴影,正一点点啃噬她的意志。

“我养的小白狗,”那声音再次响起,直接在白问天的颅骨内回荡,带着某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爪子,是不是伸得太长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凿,狠狠凿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白问天的呼吸彻底停滞。她喉咙发紧,几乎要呕吐出来。

那只悬在身侧的左手,死死掐着自己的大腿,指甲隔着薄薄的布料深深嵌入皮肉,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

一股违背本能的巨大恐惧,压迫着她弯下那僵硬的脖颈,迫使她向那目光的来源、向那无边的黑暗与威压,做出臣服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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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At亭两条街外,一个老旧居民楼的楼顶天台。

夜风带着城市的尘埃和远处喧嚣的尾音,呼啸着掠过空旷的水泥地,卷起几片枯叶和废弃的塑料袋。

空气里残留着白日暴晒后的燥热气息和垃圾箱散发的酸腐味。

秦无忌斜靠在冰冷锈蚀的围栏上,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纯粹是做做样子,目光越过楼下如同流动光带的车流街道,

精准地“钉”在两条街外那个小小的、散发着诡异金光的At亭上。

他视野里,一片混沌的灰雾笼罩着整座城市。然而在那片灰雾之中,两个点却亮得刺眼。

一个,是At亭里那个由无数飞舞钞票组成的、金光刺目的巨大牢笼。

像一盏悬浮在泥沼里的金色太阳,里面禁锢的污秽光团每一次撞击,都让这“太阳”的光芒剧烈波动一下,金光符文流淌的速度随之暴涨或凝滞。

另一个刺眼的点,就在At亭外那片粘稠的黑暗中。那是一个凝聚到极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粘稠与冰冷的深紫色光点。

光点盘踞的位置,正是刚才那声带着冰碴的“啧”传出的方位。

而在那深紫色的“主宰”与金色牢笼之间,蹲伏在曲丽娟身旁的白问天,则像一团微弱、苍白、又极其混乱的火焰。

白色的光晕在她身上剧烈地明灭闪烁着,中心却纠缠着丝丝缕缕挣扎扭动的深紫,仿佛被无形的邪恶藤蔓缠绕侵蚀,正发出无声的痛苦哀鸣。

“呵。”秦无忌鼻腔里喷出一声极其短促的冷笑,震得叼着的烟头微微颤动。

他眼底深处,一丝冰冷的金色流光一闪而逝,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和不加掩饰的嘲讽,

“主仆情深?还是大型训狗现场?”

他咂了咂嘴,像是在品尝这出免费戏剧的可笑滋味。“这台戏,成本可不低。”

念头刚起,他视野猛然一晃!仿佛有人在他脑子里粗暴地切换了电视频道!

灰蒙蒙的现实城市景象如同信号不良般剧烈闪烁了几下,瞬间被一幅截然不同的高清画面覆盖、取代——

刺眼的白炽灯光!冰冷的金属光泽!滴滴作响的仪器蜂鸣声仿佛直接灌入耳膜!

画面中心,是一个急诊抢救室的场景。

视角居高临下,冷酷得如同没有感情的监控探头。

一张铺着蓝色无菌单的抢救床上,蜷缩着一个瘦骨嶙峋、气息奄奄的老年病人,

身上插着管子,监护仪上代表心跳的绿线微弱起伏。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影在床边忙碌。

但秦无忌的注意力,瞬间被角落吸引。

一个秃顶反光、肚子像塞了个足球般高高隆起的中年男人,

穿着象征权威的白大褂,胸牌上模糊印着“内科副主任王xx”。

他背对着抢救床,正鬼鬼祟祟地凑在一台检验仪器旁的操作终端前。

油腻的手指在沾染污渍的键盘上飞快敲打。

他屏幕上,正打开着一份电子血常规检验报告。

病人的名字栏:张桂芬(化名)。年龄:78岁。

王秃顶那双被油腻眼皮包裹着的小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精光,像老鼠发现了油缸。

他鼠标移动,精准地选中报告上的白细胞总数(wbc)数值——原本一个轻微偏低的正常值“4.1x10?\/L”。

手指敲击。删除。

重新输入。

屏幕上冰冷的蓝色数字瞬间跳变成了一个触目惊心的红色峰值:“15.8x10?\/L”!紧接着,他如法炮制,将中性粒细胞比例(%)从正常的63%,直接篡改成飙升到90%!

血小板计数(pLt)也未能幸免,被强行拉高到一个远超正常范围的危险数字。

做完这一切,王秃顶心满意足地直起腰,肥胖的脸上肌肉松弛地挤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他随手抓起旁边一份空白的dR报告单(胸片报告),看也不看躺在病床上的真实病人,就龙飞凤舞地在诊断意见栏写下:

“双肺野大片渗出性病灶,提示严重肺部感染(重症肺炎可能),建议立即收入IcU重症监护病房,加强抗感染治疗!”

写完,他熟练地在报告单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大名。笔迹潦草而自信,仿佛在签署一份关乎生死的支票。

“搞定!”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哝,带着浓重的痰音,像下水道里油腻的泡沫破裂。

他随手将那份伪造的高危报告单塞进旁边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厚厚档案夹里,那里面已经躺着好几份类似的东西。

他搓了搓肥厚的手指,仿佛上面沾着的不是油墨细菌,而是即将到手的、散发着油墨清香的人民币。

秦无忌眼中的金色火焰“腾”地一下暴涨!瞬间压过了脑中那急诊室监控般的画面。

“医保诈骗畜?”冰冷的声音从他齿缝里挤出,每一个字都裹着凛冽的杀意,在天台呼啸的风中瞬间被撕碎。

“吸病人的血,榨医保的髓?阎王爷的油锅都嫌你脏!”

他猛地站直身体,夜风将他额前的碎发吹得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