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8-11 06:58
秦无忌指尖刚碰到那片焦黑的纸片——
刺啦!
脑子里的天罚系统疯了似的尖叫:
[警告!检测到大型罪业聚合体!]红光瞬间刷屏!
“嘶……” 旁边的周汐颜倒抽一口冷气,杏眼圆睁,死死盯着他指尖,“那准考证……在冒黑气?!”
嗡!
秦无忌眼前猛地一炸!考场监控画面强行塞进脑海!
微型耳机!闪着诡异的红光!就藏在考生耳朵里!
试卷!底下特么压着微型屏幕!蓝光幽幽!
讲台上……那个衣冠楚楚的监考老师!
后颈!
一只狰狞的电子蜘蛛!正趴在那里!无数细密的金属节肢蠕动!啃噬着那人的神经!
罪业畜生!披着人皮的电子蛀虫!
“抓到你们了……” 秦无忌冷笑,五指猛地收紧!
咔嚓!
本就焦脆的准考证瞬间粉碎!
碎屑带着残留的黑气,从他指缝簌簌落下。
“吃编制饭的……电子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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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冰冷的粥碗被周汐颜轻轻搁在床头柜上。一声轻响。
她没说话。
只是把床头那个密封袋往前推了推。指尖用力,微微泛白。
袋子里,半张纸。
焦黑!蜷曲!狰狞地向上卷着,像烧焦的爪子!只剩下一点纸的底色,惨兮兮地露着。
刺眼的——
是那残留的几个猩红大字!“事业单位公开招聘笔试”!
像血!
烫在秦无忌视网膜上!
呼……
粥带来的那点暖意,瞬间蒸发!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骨猛地窜上来!直冲天灵盖!头皮炸开!
“昨晚混乱时,”周汐颜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碰触到腐烂核心的沉重,“消防员……从老王烧焦的上衣内袋里找到的。”
她顿了顿,“几乎烧没了……就剩这点。”
秦无忌没动那袋子。
他闭上眼。
调动体内刚刚恢复的那点力量!
强行催动!
【善恶透视眼】——开!
嗡!
视野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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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我保管。”周汐颜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你!先休息。”
秦无忌猛地闭上眼。
太阳穴突突狂跳!
刚才强行链接的冲击……像被无形的巨锤砸中了灵魂!
b+的罪业强度?!
大规模组织化的蛀蚀?!考场公平性的核心节点?!
王有财……
那个考场失意、被逼到纵火自焚的可怜虫……
不过是这条庞大肮脏“畜生流水线”的末端!
一个被榨干所有价值后……随手抛弃……还被点燃引爆的废料!
他霍然睁眼!
眼底冰封千里!
这条“流水线”上的每一环……
都该碾碎!
尤其是那些披着人皮!吃着皇粮!心安理得蛀空公平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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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另一端。
空气粘稠得像凝固的墨汁。
无窗。
四壁是冰冷光滑的黑,吞噬一切光线。
唯一光源——
房间中央。
一根惨白的蜡烛!孤零零竖立!
烛火无声跳跃。
将一道扭曲拉长的鬼影……投在死寂的黑墙上。
影子属于地毯上跪伏的女人。
白问天。
她低着头。
乌黑短发黏在汗湿的额角。
纤细的肩膀死死绷紧!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身上的黑色劲装……被无形的力量撕开几道口子!
露出的皮肤……
惨白!像上好冰冷的瓷器!
上面……
几条新鲜的鞭痕!边缘泛着暗紫色的瘀血!
丑陋!狰狞!如同活过来的蜈蚣!
每一次细微的颤抖……都牵扯着伤口!
尖锐撕裂的剧痛!
她双手死死抠着身下昂贵冰冷的地毯!
指尖深深陷进绒毛里!指关节绷得惨白!
咯咯……细微的骨节响声。
下唇内侧的软肉被死死咬住!
铁锈味在口腔弥漫……
才硬生生压下冲到喉咙的痛哼!
前方阴影里。
一张造型奇诡的高背椅!
仿佛由整块黑色骸骨打磨而成!
上面——
端坐着一个身影。
黑有常!
繁复华丽的黑色长裙,裙摆流淌在地板,如同凝固的暗夜。
脸上……
覆盖着毫无表情、冰冷如玉的……恶鬼面具!
面具后的视线……
如同实质的冰锥!
带着碾碎灵魂的压迫感!
牢牢钉死在白问天颤抖的背上!
“废物。”
两个字。
毫无起伏。
冰冷!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在密闭空间回荡!
比刚才的能量鞭挞更窒息!
白问天身体瞬间绷到极致!肩膀猛耸!又强迫自己伏得更低!
额头几乎贴上冰冷的地毯!
抠着地毯的手指关节……
咔!一声脆响!
剧痛让她眼前一黑!死死忍住!
喉咙滚动……
发不出任何声音!
辩解?
每一次失败……辩解只会火上浇油!
骸骨椅上。
黑有常缓缓抬起一只手。
戴着黑色丝绒手套。
修长。
却萦绕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指尖……
一缕极细微!却纯粹到令人灵魂颤抖的……黑色能量丝线!
如同活物!
蜿蜒!扭动!
“一个被绝望点燃的火柴头……”黑有常声音毫无波澜,“引源都送到了你面前……”
那缕能量丝线猛地绷直!
尖端!如同毒蛇吐信!对准白问天背上最狰狞的那条鞭痕!
“你却……没能让那点火星……”
冰冷的语调陡然拔高!
“烧旺成焚尽此城的光?!”
话音落!
能量丝线——狠狠抽下!
“唔——!!!”
白问天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像被钉在砧板上的鱼!绝望挣扎!
全身肌肉瞬间绷紧抽搐到痉挛!剧烈抖动!
她猛地仰头!脖颈拉出脆弱优美的弧线!
喉咙深处……
终于无法抑制地爆发出一声!
短促!撕裂!闷哼!
瞳孔在剧痛中骤然扩散!蒙上生理性的水光……
死死咬住牙!
泪珠倔强地……没有落下!
“主…主人……”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下一步…属下……”
骸骨椅上。
黑有常姿态未变。
唯有那冰冷的面具……
似乎……
极其微不可查地转动了一个角度。
仿佛……在凝视着虚空之外的某个存在。
“饵没了……”她的声音恢复冷酷无波,指尖缠绕的能量丝线倏然消失,“那就……让他们自己把‘窝’拱出来。”
冰冷的目光,仿佛穿透墙壁。
“那条‘流水线’上……可不止一个王有财。”
一丝残酷的笑意,似乎隐藏在面具之后。
“贪婪的‘工蜂’找不到蜜……”
“自然会……发疯!”
她微微抬起下巴。
视线投向远方。
“那条‘流水线’的‘饲料供应商’……”
“……也该露头了。”
命令下达!
“盯紧考场那片林子……”
“很快……”
“……就会有被惊动的‘兽’。”
她的声音陡然转寒!带着金属刮擦的刺骨冰冷!
“这一次……”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落!
“再失败……”
“……你就去‘黑渊’当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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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清晨。
丰川市第七中学考点。
空气清新得反常。
昨夜一场雨,把街道洗得发亮。路边樟树叶,绿得刺眼。
本该心旷神怡。
但校门口……
无形的压力!如同沉重的铅云!
死死压在每个人头顶!
警戒线外。
人头攒动!
一张张脸……
年轻的,不再年轻的……
交织着紧张!焦虑!疲惫!还有一层……麻木的死灰!
有人死死攥着准考证和身份证!指关节捏得咯咯响!死白!
有人还在拼命翻卷了边的复习资料!嘴唇哆嗦!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