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每一枚铜钱的方孔！
亿万道光柱！猛烈爆发！穿透！
扭曲香火佛面！极致光芒中无声汽化！湮灭！
铜钱脊柱！寸寸崩解！锈蚀铜钱碾成金属粉末！
塞满肋骨的灰烬红绸！怨念黑线！
瞬间！净化至虚无！
哗啦——！！！
庞大金属骨架彻底崩塌！解体！
铜钱！碎木！余温香灰！垃圾山崩落！砸碎地砖！尘埃冲天！
大殿死寂。
残存烛火噼啪摇曳。
秦无忌单膝跪地！剧烈喘息！汗水浸透后背！指尖金光黯淡，颤抖。
那一击！
抽空系统！
周汐颜撑着半截断柱！剧烈咳嗽！喉咙火辣！擦伤刺痛！
杏眼亮得惊人！
死死盯着金属废墟！
劫后余生！难以置信！
“嘀嘀嘀！恭喜宿主，成功审判‘伪佛孽障（功德箱妖化体）’！”
“经验值+850！”
“审判点数+300！”
“【千年香火余烬】（稀有）x1！【精炼众生贪念】（稀有）x1！”
“【天罚系统】等级Up：Lv.6！”
“新技能解锁：【业火锁链】（初级）——孽力锁链！束缚目标！强度看罪恶值！”
“警告！审判能量核心过载！强制冷却倒计时：23:59:59！”
秦无忌深吸气！压下翻腾气血！缓缓站起。
目光扫过狼藉大殿。
碎裂金身佛像！满地金属残骸香灰！焦糊腐朽混着雨后潮湿。
“结束了？”周汐颜拖着步子走近，声音嘶哑。看着废墟，五味杂陈。
秦无忌没答。
抬头。
善恶透视眼穿透琉璃瓦顶！
望向雨后放晴却依旧蒙着阴霾的天空！
视线尽头！
灵隐寺最高佛塔尖顶！
一道身影矗立！
黑有常！
冰冷黑色雕塑！居高临下！俯视废墟！
半张光滑如镜的黑色面具！
只露完美下巴！
一双眸子！毫无感情！寒潭般深邃！
隔着遥远距离！
精准！
与秦无忌抬起的目光——
对撞！
没有愤怒。
没有赞许。
只有漠然。
令人心悸。
一丝玩味的审视。
欣赏。
一场刚落幕的戏。
塔顶风过。
发丝轻拂。
身影在日光下略显虚幻。
下一秒。
如同融入阴影的水墨。
淡化。
消失。
只余空荡塔尖。
秦无忌收回目光。
凝重。
黑有常的注视，比功德箱妖邪——更沉！更重！无形的山！
“暂时。”他声音沙哑，“扒了一层皮而已。”
走向巨大的金属垃圾山。
目光扫过铜钱碎屑、残留微光的功德箱残片。
嗡——！
周汐颜脑中剧震！眩晕！眼前模糊扭曲！
无数嘈杂祈愿声浪强行塞入！
“求佛祖保佑儿子考上重点…香油钱三千奉上……”
“菩萨显灵！老公升职加薪……”
“老天爷！让我暴富！中头奖！给您重塑金身……”
贪婪欲望！冲击！
头痛欲裂！
视线中一块残片上的模糊符号——
猛地亮了一下！
“呃！”周汐颜捂额痛哼！踉跄！脸色惨白！手指冰凉颤抖。
“怎么了？”秦无忌一把扶住。顺她目光看向残片。普通模糊印记。
“没…没事。”周汐颜摇头，强压不适，声音虚弱，“脱力…眼花。”诡异感应，无法确定。
秦无忌眉头紧锁！
深深看一眼残片。
扫过废墟。
战斗时的屏蔽信号…
周汐颜的异常…
这庙底下——
恐怕还埋着更深的东西！
------
数条街区外。摩天大楼顶层。豪华公寓。
落地窗外。
雨后都市霓虹初上。繁华光河。
黑有常身影鬼魅般从角落阴影凝聚。
无声。
走到巨大落地窗前。
俯瞰。
车水马龙。
盘踞蛛网中心的致命黑蜘蛛。
空气冰冷。
极淡古龙水味。
房间中央。
昂贵真皮沙发。
穿丝质睡袍的精致女人斜倚。慵懒贵气。
半杯琥珀色威士忌。
冰块碰撞杯壁。清脆。
刚才塔顶的漠视杀手——如同泡影。
“老板。”清冷声音门口响起。
白问天。黑衣劲装。笔直如标枪。
脸色苍白。
黑有常没回头。依旧望窗外璀璨灯火。
“任务失败了？”语气平淡。无波无澜。
白问天垂眼。“目标‘伪佛’……已被秦无忌彻底毁灭。属下…未能及时干预。”
“哦？”黑有常终于转身。眸光落在白问天脸上。
无形压力弥漫。
“是未能干预……”她语调微扬，视线锐利扫过白问天垂在身侧、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的右手。
“还是…不想干预？”
白问天身体瞬间绷紧！
如同被无形锁链勒住咽喉！
窒息感劈面压来！冰冷的意志！审判的气息！
死死锁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