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北军那边到现在都没派兵过来支援,看来真是被我们布下的疑阵给骗住了!”
望着己方部队已在对岸稳住阵脚,赵明诚的副将难掩兴奋,语气中透着欣喜地禀报。
“嗯,眼下确实是如此。但越是顺利越不能松懈。”赵明诚沉声回应,“我们现在上岸的兵力还很有限,时间又紧,根本来不及构筑稳固的滩头防线。绝不能停步不前,必须立刻向四周推进,扩大控制范围,才能确保立足之地!”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就算之后北军反应过来,调集大军反扑,只要我们已经扎下根,他们也别想轻易把我们赶回河里去。现在是他们的疏忽给了我们机会——可如果连我们也错过这战机,那就是自己在犯错。”
“属下明白!我这就带人向前突进!”副将抱拳请命。
“不必,你留守此地,我去。”
赵明诚抬手制止,语气不容置喙。他决定亲率前锋出击。这一方面能极大提振士气,另一方面,也能在关键时刻给予敌军最致命的一击。
设想一下:当汉军主力悄然出现在北军侧后,战旗赫然打出“赵明诚”三字,敌人会是何等震惊?而那些被围困多日、伤亡惨重的友军,一旦看到主帅亲自来援,必然精神大振,斗志重燃——哪怕只是多撑片刻,也可能扭转整个战局。
正因如此,这一仗,只能由他亲自出面。别人代替不了,也不敢代替。
“可是将军……”副将仍有些迟疑,话刚出口便被赵明诚凌厉的眼神截断。
“战场上哪有那么多‘可是’?打仗不是儿戏,容不得犹豫退缩!”
赵明诚声音冷峻,目光一扫,副将顿时闭嘴,不再多言。
主将既已决断,副将也只能领命。他知道,此刻劝阻无用,唯有服从。
渡河作战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任务。初登彼岸之时,兵力单薄,一旦遭遇强敌反击,极易陷入重围。第一批登陆的将士,几乎是以命相搏。正因如此,统帅亲临前线的意义尤为重大。
当士兵们得知赵明诚竟与他们一同涉水登岸,人人心头一热,恐惧尽消,勇气倍增。原本紧绷的神经变得坚定,脚步也愈发有力。
恰在此时,鹰酱的援军尚未抵达,岸边守备的北军兵力稀少,很快便土崩瓦解。汉军迅速确认周围并无埋伏或重兵布防,士气再度高涨,在赵明诚率领下,如利刃般直插主战场腹地!
谢尔曼起初以为南方来的只是支偏师,意在牵制注意力,未曾料到,真正的杀招竟藏于此处。待赵明诚部突现于北军侧后,整个军营瞬间陷入混乱。
这支突如其来的汉军彻底打乱了北军部署。原本面向北方设防的阵地,如今背门洞开,面对来自后方的猛攻,形同虚设。
谢尔曼察觉不妙,急忙下令调兵回防,试图堵住缺口,阻止汉军深入。然而汉军动作极快,在北军尚未完成调动之际,已然发起冲锋。
驻守后方的多为辎重队与文职人员,战斗力薄弱,仓促应战不过片刻,便四散溃逃。汉军势如破竹,迅速肃清敌军残部。
短暂整顿后,留下部分兵力接管缴获物资并巩固据点,主力则继续挥师北进,势要一举撕裂北军防线,直捣中枢!
与此同时,当北岸的汉军得知对岸部队行动成功的消息后,立即展开渡河作战,向北军发起了全面进攻。
此时的谢尔曼仍蒙在鼓里——他面前这支看似来势汹汹的“汉军”,实际上不过是临时拼凑的附属部队,并非主力。因此,当他看到正面敌军也开始推进时,心头顿时一沉,仿佛败局已定。
更让他心惊的是,从后方杀来的那支真正的汉军攻势如雷霆万钧,战力之强令人胆寒。他仓促派出的阻击部队几乎未作有效抵抗,转瞬间就被冲垮,像纸糊的墙一般不堪一击。
他原本指望能在混乱中稳住阵脚,建立临时防线阻挡攻势,可现实却彻底粉碎了这一幻想。直到此刻,谢尔曼才真正意识到格兰特先前的判断有多么准确:汉军的战斗力确实远超鹰酱军队,根本不在一个层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