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有人壮着胆子开口问逐风,“头,世子这是何意?是不是嫌弃我们办事不利?”
话一出口,周围几个护卫也纷纷点头附和,眼底满是茫然。
逐风揉了揉眉心,也是一头雾水,“我看起来像是比你们知道的多一点的样子吗?”
“该说不说,今日这差事办的……有点心惊胆战的!不知道回去会不会挨罚……”
逐风白了他一眼,“别说你心虚,我也心虚。”
他抬手摸了摸鼻尖,想起自己跟着谢蘅办差这些年的经历,忍不住叹了口气,“我跟着世子这么久,站在一边看主子亲自找东西的情况,还是头一遭。”
“此刻,我有点想念追云了。”
有人突然感叹了一声。
“追云在的话,他肯定死皮赖脸的跟着世子屁股后面问东问西,直到挨一顿板子为止……”
逐风瞥了眼说话的人,纠正道,“你说的那是以前的追云,现在的追云只会跟着夫人身后问东问西,然后被世子打一顿。”
有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正不办人事的追云突然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姜棠与谢蘅一前一后进了屋内,一个先是围着屋内转了一圈,一个径直走到书房,盯着桌上的房屋构造图。
眼瞧着姜棠势在必得,谢蘅从绕过书案,走到姜棠身侧,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口,“既然是打赌,总要有个说法,夫人觉得呢?”
姜棠仰头看他,“什么说法?”
“若是我们一同看到,那算谁赢?”
“自然是谁先拿到算谁赢!”
姜棠说的斩钉截铁,这还需要问吗?
谢蘅得了个满意的答复,负着手,开始在屋子里转悠,“暮山心机深沉,做事狠厉,是个极有头脑的人,东西一定不会放在视线所及之处。”
姜棠不以为然,撇撇嘴,伸手拨了拨书架上歪斜的书册,“这还需要分析吗?不是明摆着的吗?”
若是视线所及之处,院子里的护卫早就找到了,还需要他们两个亲自下场?
说着,她便迈步朝书房内侧走,刚走过窗边的花架,脚步却突然顿住。
目光像是被什么勾住,直直落在书房角落那根不起眼的木柱上,那柱子看着与其他梁柱并无不同,表面甚至还留着些经年的木纹,可姜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缓缓抬起头,顺着木柱向上看,目光越过梁上的雕花,最后落在了屋顶那片铺着青瓦的角落,眉头微微蹙起。
姜棠突然明白了,刚刚谢蘅问的那句多余的话到底是何意了!
她蓦地转过头看谢蘅,就见那人正一脸笑意的立在她身后,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默然不语。
姜棠咬牙,垂在身侧的手攥地紧紧地!
她刚刚为什么嘴快?
闭了闭眼,脑子里飞速的盘算着,突然眼眸一亮,不等谢蘅反应过来,她猛地转身朝着谢蘅扑去。
谢蘅眸光微微一缩,蓦地抬手,将姜棠抱了个满怀。
属于姜棠独有的清冷甘甜的香气迎面扑来,谢蘅恍惚了一瞬,主动投怀送抱,还是第一次。
而就在这一瞬的功夫,姜棠已经开口喊院子里的逐风。
反应过来的谢蘅当即抱紧姜棠,脚下用力将地上的石子一踢,只听“咔嚓”一声,木柱竟从中间断裂开来,石子落下的同时,一个裹着深色锦布的小盒子从柱心掉了下来。
姜棠想要伸手,可奈何胳膊不够长,一双手比她先一步接住那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