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真的是季崇礼，性质就截然不同了。
姜棠蹙眉，若有所思。
“其实我心中，也只是个隐隐的猜测……”
“说说看。”
谢蘅一边看着她，一边慢条斯理的饮着茶。
“我怀疑是季崇礼的人。”
谢蘅喝茶的手顿了一下，神色平静，目光却沉了几分，“他盯着你做什么?”
“……”
姜棠头皮忽然有些发麻，僵硬的端起面前的茶盏饮了一大口，随后被烫的直吸冷气，连忙放下茶盏。
谢蘅的目光在姜棠的脸上扫了一圈，她这反应，不太对！
“心虚什么？”
姜棠斜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才低垂着眼，缓缓道，“若真是季崇礼的人，此事便有些麻烦，最好将人绑了，拷问一番。”
生怕谢蘅还要继续追问，她转移话题道，“我之前，给你的本册子，你可曾看过？”
谢蘅挑眉，摇摇头，“不曾。”
那册子谢蘅记得，是他设计讨来的，一直被他收在暗格里，不曾打开，他知道，那册子对姜棠来说至为重要，他从未想要要挟她，只是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容不得半点闪失……
虽然手段不够磊落，却也是藏了私心。
只是他没想到，姜棠竟然一口应下，干脆利索地让他猝不及防。
“……”
姜棠有些惊疑，“你竟然没看？”
“当初……到底有些不够光明磊落，但是事关舅父，不容闪失。”
谢蘅还是解释了一句，“我知道，那东西你宝贝的很，要是一回事，看又是另外一回事。”
姜棠眉眼间掠过一丝意外。
她斟酌了片刻，刚想要开口，将季崇礼的事情说与他，还未说出口就被他打断。
“天色已晚，早点休息吧。”
“……”
姜棠蹙眉，面露不解，“我还没说完……”
“你与他之间的事情，我不想听。”
谢蘅嗓音冷沉，口吻讥嘲，忽地站起来，拉着她的手腕，朝着床榻前走去。
姜棠自然是听懂了那个他指的是谁。
谢蘅将她按坐在床榻上，姜棠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猛然反应过来，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我睡外面那张木榻。”
说着就要往外走，手腕却忽地被牵住。
谢蘅居高临下，幽幽地盯着她，“你我如今的关系，还需要分榻而睡？”
姜棠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怎么都想不到，这话竟然是从谢蘅嘴里说出来的！
“你来真的啊？……”
姜棠懵了，脑子里两个小人开始天人交战，片刻后，头一扭，咬牙道，“……事先说好，我睡相不好。”
谢蘅视线落在她通红的耳垂上，明明羞窘的要死还故作镇定，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笑意。
“又不是没见过。”
姜棠眨了眨眼，突然想起她养伤的那些日子都是在清风榭，她瞬间就把自己安慰好了，换上一副云清风淡地神情“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