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生绣工?”
“有什么问题吗?”
姜棠狐疑地拿起面前的衣袍翻看,不应该啊,徐妈妈的手艺,怎么可能会被质疑,难道是因因为自己添的那几针?
她当时都说了,会被看出来,徐妈妈非说没关系!
待她找到袖口处的几片竹叶,对比了一番,并不觉得很突兀。
“挺好的啊……”
直到姜棠瞥见谢蘅眼底的笑意,这才发现他是故意的!
“一整件衣衫,只有几片叶子,你良心不痛吗?”
谢蘅端起茶饮了一口,慢条斯理地揭穿她。
“……”
姜棠只觉得头疼,揉着太阳穴,努力想措辞。
一个男子,竟然能发现绣的花不一样,这到底是个什么功底!
怎么想怎么诡异……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姜棠放下手,瞥了谢蘅一眼,说道。
谢蘅笑而不语,一副,有吗,我只是看破不说破!
“这已经是我最拿得出手的绣工了,崔砚舟问我要个月亮,足足两个月我都没动手,你还嫌弃!”
绣工这种东西,她是一碰就困,不能说不擅长,是很不擅长!
这几片叶子还是徐妈妈逼着他,说什么毕竟是给世子的,一针都没有,说不过去。
“如此,甚好!”
谢蘅放下杯子,眼疾手快的将衣袍拿起来,便头也不回地走到衣柜前,将衣袍放在了柜子里。
“你诈我!”
姜棠盯着他的背影,猛地反应过来,当即冷笑一声。分明是拐着弯想套话,想知道她还给谁绣过东西!
谢蘅忍不住“啧”了一声,定定神,“你看出来了。”
“看在你亲手为我绣叶子的份上,我给你透露个消息。”
姜棠无动于衷。
见状,谢蘅挑挑眉,“姜明渊第一份奏折到御前,参告的是清河崔氏私自侵占土地的罪名!”
姜棠这才抬起眼,秀眉拧成一道浅川,语气里满是不解与诧异。
侵占土地?
“他有病吗?侵占土地?崔氏还需要侵占土地过活?”
话音顿了顿,她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眉头皱得更紧,“不对,他不是真的想要告崔氏,他冲的是崔砚舟!”
崔氏根基深稳,即便查实,也不过是罚银收地,伤不了家族根本。姜明渊这封奏折看似冲崔氏去,实则是想拿‘私占土地’的由头,把崔砚舟拖进来。
谢蘅赞赏地颔首,“姜明渊这一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借崔氏的错,断了崔砚舟的路,继而断六殿下的路。”
姜棠明白了谢蘅的意思,或许也是睿王的主意。
“另外,姜明渊呈上的证据,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