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有些陌生，可细听似乎有在哪儿听过。
姜棠一愣，循着声音看去，看清面容，她后知后觉的瞪大眼，“孙……全！”
“正是。”
孙全一拱手，笑着应道。
就连站在姜棠身后的谢蘅也是一愣，他探究的目光落在了孙全的脸上，又收回视线，垂目看向姜棠，“你对他做了什么？”
乍一看像是孙全，可仔细一看又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又说不清楚。
姜棠眼睛突然一亮，“连你都分不清了，那说明这手艺不错。”
她又转头，远远地盯着孙全，“既然回来了，你便随我一同去铺子里吧。”
“是。”
孙权应了一声，走近马车。
姜棠这才转身上了马车，谢蘅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孙全也跟着姜棠身后上了马车。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马车上，谢蘅与姜棠相对而坐，见她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故意等着他开口问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
最后还是谢蘅主动询问，满足了某人的小心思。
“难道你不想猜猜吗？”
姜棠今日在萧承稷那得了便宜，心情好，于是不仅没有直接回答谢蘅，还故意卖关子。
谢蘅抬眼看她，见她狐狸似的笑眼，忽然唇角一扬，“夫人聪慧，为夫猜不到。”
突然想到，她生辰时候，亲手刻的那枚狐狸私章。
“……”
姜棠呼吸一滞，飞快地做端正，“你好好说话。”
这人怎么回事，刚刚在萧承稷面前，扯着她的手不放，这会又说话说的缱绻极了。
谢蘅一眼就看出来她不好意思了，却还是存了逗弄之心，故意凑近她。
“你耳朵红什么？”
二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近得有些危险，谢蘅一垂眼，目光就落在了姜棠耳垂上，然后转移到她的唇上。
“我热……”
姜棠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向后撤，一本正经地装傻充愣。
谢蘅低笑了一声，又撤回身子，朝后靠去，静静地望着姜棠。
“传闻民间有一些赤脚大夫，可以为人修补容颜，不知道，我可猜对了？”
“嘶！”
姜棠倏地坐直身体，瞪了眼谢蘅，“你知道的有点多！”
“你让人动了孙全的容貌，是为了让他正面示人？”
姜棠没有再继续卖关子，“我准备将书斋交由他打理，之前没有回上京也就算了，他这样的身份，着实要小心，在上京躲躲藏藏不是长久之计，与其活在阴暗的一面，不如就站在阳光下，主动出击！”
“站在阳光下，主动出击？”
谢蘅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
“对，是将书斋的事情都交给他打理，迎来送往，一张似像非像的面孔，你说，会不会有些心虚的人上门打探消息？”
这倒是让谢蘅有些意外，他原本是想让孙全去隐麟卫，这样也避免了暴露的风险，可是，没想到，孙全说，他那条命是崔翊救下来的，想要跟在姜棠身边，护着姜棠，报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