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砚舟顿住,惊疑不定地,“她让你跟我说不知道?”
青芜小心的看了眼崔砚舟的神色,点了点头。
“说。”
“公子,我如今听命于夫人,若是违背主子吩咐,按照崔氏的规矩,是要被绞断舌头的。”
“……你现在记得你是崔氏的暗卫了?”
崔砚舟瞪了她一眼,忍了忍,“那你说点能说的。”
好好的暗卫,跟着姜棠没几天,全随了她的处世之风,一个个滑不溜秋的。
半天没听到声音,崔砚舟不可思议地看向青芜,蹙眉,“一句都没有?”
“……要不然公子,您问。”
“今日上京城的这些走水,寻衅滋事的乱子可是她的主意?”
“像!”
“……”
“她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遇风借风,遇水借水,实在借不到就自己翻点浪花出来……”
噌的一下,崔砚舟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下楼的声音极重。
他算是听明白了,指望从青芜嘴里抠点实话出来,想都别想!
青芜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的背影,心惊胆战的,夫人密信上说了,若是让公子知晓了他就演的不像了,如今上京城乱,盯着侯府的人不少,盯着崔砚舟的也大有人在。
青禾刚停好马车,刚一转身就见公子怒气冲冲地从云栖阁出来。
“公子……”
青禾话都没说完,就见他径直上了马车,理都没理他。
坐在马车气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忽地意识到姜棠的意图,侯府女眷在去静安寺的路上遇到意外,除了宫中,想必还有不少人明里暗里的去寻,姜棠闹这么大的动静,要么是遮掩什么,要么是想得到点什么。
亦或是……
崔砚舟抬手掀起帘子一角,朝着街巷两旁看去,果然瞧见几个贼头贼脑的!
崔砚舟冷嗤了一声,这丫头,果然鬼精鬼精的,竟然比他还警醒,猜到了他身边也被人跟踪监视了,想必是想从他身上寻找姜棠的踪迹。
随即放下帘子,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从云栖阁出来,回崔府必然经过景阳侯府,自侯府门前经过时,崔砚舟似有所察,掀开车帘朝外看了一眼。
侯府大门紧闭,门前站着宫中侍卫,来来往往地行人对着侯府的牌匾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却是不敢靠近。
崔砚舟唇角微抿,侯府周围除了宫中侍卫,竟然还有隐麟卫的人。
车帘落下,愈发觉得哪里不对。
“公子,前面又有府邸走水了。”
青禾的声音响起。
“看的清是哪个府吗?”
“瞧着像……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