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两……”
谢蘅收回视线,淡声道,“自求多福吧!”
追云一愣,哭丧着脸,“我倒是想低价来着,可是夫人身边的人一听我出价低,就把我轰出去了,她说我是骗子,这才不得已……世子不会不救我的吧。”
“……”
谢蘅扶了扶额。
与此同时,姜棠根本不知道自己多花了一千两银子从追云手里买了谢蘅的茶庄。
徐妈妈带着姜棠在厨房里忙活着,时不时地抬眼往凉亭里看。
谢明漪唉声叹气,“你们家夫人怎么想的,那是谁,爱慕我兄长的人,她竟然给处成了相见恨晚的友人,怎么想的!”
白芷听了一会儿,转头就往菜里倒泻药。
徐妈妈吓一跳,连忙拦住她,“干什么干什么?”
白芷换个手接着往里倒,“敢挖夫人墙角,给她点颜色瞧瞧……”
“疯了,别给夫人捣乱。”
徐妈妈费了老劲儿才将白芷手里的泻药抢过来,塞进袖子里。
结果一扭头,就见谢明漪闷不吭声,从厨房拎了把刀,要往外面走。
徐妈妈吓得肝胆俱裂,丢下手里的铲子去抢她手里的刀,“四姑娘,四姑娘,松手,大可不必,命重要。”
谢明漪不情不愿地将刀还给徐妈妈,徐妈妈将厨房重地交给了其他人,拉着两位随时闹事的人出了厨房,还不放心地把厨房门也关上了。
当张婉宁要搬过来与她们同住的时候,谢明漪整个人都不太好,立在回廊下,盯着两个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夫人是不是被那张姑娘胁迫了?”
“你家夫人看起来像是被胁迫的样子吗?”
谢明漪白了她一眼。
晚膳的时候,谢明漪称不适,回房休息了。
房门“咚咚咚”敲响时,谢明漪正躺在床榻上,听见敲门声,她掀起眼皮朝门口看了看,置若罔闻地继续生闷气。
不一会儿,敲门声终于停下来了。
取而代之的却是“砰”一声巨响,整扇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
谢明漪一个激灵从榻上弹坐起来,蹙眉,看着姜棠提着个食盒缓步走进来。
“……谁让你来的,我不饿。”
话音未落,一阵“咕噜咕噜”声传来。
姜棠啧了一声,走过来直接拉起她,走到桌旁。
从食盒里端出了几样吃食,谢明漪瞟了两眼,神色微顿,竟然都是她爱吃的。
“……”
谢明漪望着那吃食,不愿动弹。
姜棠拿起筷子,直接塞到她手里,“你生我的气,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也不知是无奈还是真听进去了姜棠的劝解,谢明漪当真夹了菜塞嘴里。
谢明漪若有所思的吃了两口,“你明知她爱慕我兄长,还将她留在茶庄,不是给兄长难堪吗?”
姜棠笑了,“你兄长要是对她有意,还有我什么事?”
谢明漪一怔,看向姜棠。
想起那日,兄长拦住母亲的马车,将赐婚圣旨拿走那日,若是兄长不点头,姜棠也进不来侯府,这话倒是没说错。
谢明漪动了动唇,迟疑道,“你心悦我兄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