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我是桀骜不是傻(2 / 2)

甘陵危急,某愿领部曲改走陆路,做先锋打头阵,早日抵达甘陵!”

话语还算温和......

何方语气平静:“麴军侯,正是要靠你大展拳脚,所以才让尔等乘船。

我自领兵赶路,一路劳顿。”

麴义道:“某愿劳顿。”

何方挑眉,道:“粮草是大军的命脉,若有闪失,某等到了甘陵也是孤军奋战。

麴军侯不护佑粮草,却跑到我营帐里,是何道理?”

眼见何方摆架子说官话,麴义脸色一沉,再次请战:“某麾下都是关西精锐,护着粮草走水路,实在是大材小用!

而且其中多羌胡义从,若是鼓噪起来,某也管不住。”

何方面无表情,心中古怪,这也拿少数民族说话,真是古今异同啊!

不过他可不会惯着对方,直接冷道:“军令如山,麴军侯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该知道‘令行禁止’的道理吧。

若人人都为了立功擅自更改军令,这队伍还怎么带?

你若是管的麾下,那就管。

若是管不住,我不介意上奏朝廷,罢了你的军侯之位!”

“你!”

麴义被何方的话堵得胸口发闷,先前憋的火气瞬间炸开,周身煞气陡然翻涌。

那是常年在关西与羌人厮杀养出的狠戾,帐内空气都似凝了几分,烛火跳跃。

他刚要再开口,身侧突然传来一声沉哼:“嗯!”

原来是许褚猛地瞪圆牛眼,铜铃大的眼睛死死盯住麴义。

浑身肌肉绷得铁块一般,虽没刻意释放煞气,那股悍勇威势,却比麴义的狠戾更慑人。

仿佛只要麴义再敢动一下,他就会立马扑上去,将人拧成麻花。

几乎是同时,祝公道按在剑柄上的手紧了紧,“铮”的一声轻响,剑鞘微微出鞘,露出一点冷冽的剑锋,他眼神淡漠,却带着不容侵犯的警惕,目光如实质般落在麴义的手腕上。

只要对方有拔刃的动作,他的剑会比谁都快。

太史慈也往前踏了半步,眉头紧锁,气息沉凝,显然已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

最直接的是凌操,他上前一步,手按腰间环首刀,声音洪亮如雷:“麴义桀骜不驯!

军侯已有军令,你敢抗命不遵?

按军法,可即斩之!”

麴义:“......”

某不过是声音大点......

他僵在原地,环顾四周——许褚的威势、祝公道的剑、太史慈的大胡子、凌操的刀,总感觉不是很好惹。

还有帐外隐隐传来的亲兵脚步声,显然何方的亲卫在外戒备。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就带了四个亲卫,还被拦在帐外。

此刻在这中军大帐里,就是孤身一人,真要闹起来,死路一条。

麴义深吸一口气,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脸上的怒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无奈,语气也软了下来:“司马,某……某不是故意抗命。

实在是某自小在关西长大,骑马走旱路惯了,这几日坐船,天天晕船呕吐,连饭都吃不下,再这么下去,还没到甘陵,某怕是先垮了……”

这话半真半假,晕船是真的。

关西武夫多不善水,他这几日在船上确实吐得昏天黑地。

但更多的是借坡下驴,知道硬刚讨不到好,只能用“身体不适”这个理由示弱。

我是桀骜不驯,但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