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想守,曹操想等…”刘昊喃喃自语,“那我们,就给他们创造一个不得不动,甚至…互相猜忌的理由。”
他猛地抬头,眼中精光四射:“奉孝,志才,若我们示敌以弱,如何?”
“示弱?”戏志才若有所思。
郭嘉眼睛一亮,放下了酒囊:“主公的意思是…诈败?诱敌深入?”
“不错!”刘昊的手指重重地点在白马津以南一片相对开阔的区域,“颜良不是想雪耻吗?我们就给他一个机会。主动后撤壁垒,放他的先锋过河,在预设战场与他决战!做出我军粮草不济、士气低落的假象!”
高顺皱眉:“主公,此计虽险,但若操作得当,或可引蛇出洞。只是,颜良会轻易上当吗?”
刘昊冷笑道:“若只有颜良,或许不会。但你们别忘了,袁绍大营里,可不是铁板一块。郭图、逢纪这些阿谀之徒,会放过这个‘督促’颜良进军立功的机会吗?只要戏做得够真,由不得颜良不动心!”
戏志才补充道:“而且,一旦颜良过河,与我对峙,曹操会如何想?他是会坐视颜良独占头功,还是会担心袁绍势力进一步膨胀,从而忍不住也想过河来分一杯羹?届时,战场的主动权,就回到我们手中了!”
一个大胆而危险的计划,逐渐在帐内清晰起来。这需要极高的演技,精准的时机把握,以及对敌人心理的透彻理解。
“此计关键,在于‘败’得要像,退得要快,更要选好决战的战场。”刘昊看向高顺和张辽,“此事,还需二位将军精心布置。”
“末将领命!”高顺、张辽齐声应道。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影卫浑身湿透、满脸疲惫地冲了进来,径直跪倒在地,双手呈上一封被油布包裹严密的信件。
“主公!西线…赵云将军八百里加急!”
帐内所有人的心都是一紧。西线的消息,在这个节骨眼上传来,是吉是凶?
刘昊迅速拆开信件,目光扫过,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信上的字迹潦草,似乎是在极度匆忙和紧张的情况下写就:
“…已确认神殿入口,位于精绝古城遗址地下…遭遇非人守卫,形如巨蝎,可操控流沙…‘沙狐’与于阗国师举行血祭,似欲强行开启…‘龙睛’图案再现,能量波动剧烈…末将决意趁其血祭时突入,生死未知…若半月无讯,恐…”
信的内容到此戛然而止。
刘昊攥紧了信纸,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赵云那边,已经到了生死关头!而那诡异的“龙睛”和“非人守卫”,更是超出了常理的认知。
中原战局正值关键时刻,西域又突生如此巨变。
他深吸一口气,将信纸递给戏志才和郭嘉,沉声道:“计划不变,按方才所议准备。西线之事,严格保密,不得外泄!”
戏志才和郭嘉看完信,脸色也都十分难看。他们明白,主公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千斤。
决战的序幕即将拉开,但遥远的西方,另一场关乎未知命运的冒险,也到了最危险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