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那好，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你可千万不要忘记哦。”
“嗯，好。”
其实，对于帝九鸢不会久在宗门这件事，大家皆是心知肚明，只是大家都默契的没有说。
翌日，当帝九鸢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小姐，你醒了？”见帝九鸢开门，青萝立即抬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迎面走来。
“嗯。”
在用过早膳后，帝九鸢刚准备前往药园，就看到天阙阁管事乔舒快步朝自己走来。
“小姐，内门记名弟子上官祈求见。”
帝九鸢闻言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旋即道，“让他进来。”
“是。”
片刻后，上官祈身着一身浅蓝色长袍，披着一件狐狸大氅走进天阙阁前厅。
“弟子上官祈见过大小姐。”
“起来说话。”
“谢大小姐。”
“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弟子今日前来，是想斗胆问问大小姐，您是否认识林鸢？”
上官祈话音落下，帝九鸢清冷的眼眸中迸发出冰冷的寒光，眸色阴沉的看向上官祈。
感受到帝九鸢的眸光，上官祈微微弯曲的后背冒出层层冷汗，但他仍旧弓着身子，等待着帝九鸢的回应。
“四皇子为何会有此问？”
“近日，属下偶然听到宗门有师兄弟说，大小姐是在去年六月七日被宗主带回宗门，且身负重伤，昏迷了近五日才堪堪苏醒。
在大小姐醒后，曾一度以林鸢一名自称，身上并无半点灵力，与普通人无异，不知这一切可是真的？”
上官祈一边说，一边抬眼目光灼灼的盯着帝九鸢，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帝九鸢闻言神色依旧，漆黑的眼眸如一滩古井无波的潭水，深不见底，让人看不清任何情绪。
在沉默几秒后，帝九鸢倏然冷笑着看向上官祈，“那你觉得呢？你觉得我是她么？”
面对帝九鸢的反问，上官祈半晌才幽幽开口道，“是与不是，如今已然没有了意义，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又有什么脸面来见你，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上官祈说完，眼眶泛红的看了帝九鸢一眼，随后拱手朝其施礼道，“属下既已得知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先告退了。”
上官祈说完转身走出前厅，帝九鸢看着男子那失魂落魄的背影，早已没有任何波澜。
上官祈虽并未对她有过伤害之举，但他对自己亦没有帮护之情，他们之间，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