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更是直接,一把拽住地上头颅的头发,抬手举起,细细打量,面露怀疑之色:
“温侯,她不会撒谎吧?末将还真...认不出来,跟前日战阵之上完全不一样。”
吕布收起画戟,没好气道:“这厮都脱光了,你当然认不出了。”
张先一拍脑袋:“原来如此!”
随后带着几分嫌弃,把头颅远远抛出。
军人只慕强者,似这种遭遇兵临城下之祸,还能寻欢作乐的人,张先实在敬佩不起来。
“父亲!可有抓到...”
“哇哦!”吕嬛一脚跨进楼内,不由两眼放光:“这是...岛国拍片现场吗?”
“去去去!”吕布赶忙伸开双臂,用高大的身躯挡住女儿,“此景污眼,少儿不宜,莫要多作逗留,赶紧出去!”
一边说着,一边不由分说地把女儿推出门去。
随后他和张先一人扯住一扇门板,‘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我不是少儿!”吕嬛不服气,据理力争:“我已经及笄了!”
“这又如何!”吕布哼哼几下,目光望向半空,“在为父眼中,你永远都是小屁孩!”
行吧,道理讲不通,那就讲正事!
“可有抓到羌王?”
吕布和张先对视一眼,皆抬指对着大门:“死在里面了。”
“你们确定?可有验明正身?”吕嬛不大相信:“我军攻城正急,这厮还能在里面开银趴?”
吕布闻言,不由腹诽:闺女破城速度如此之快,即便换成本将军,恐怕也会让人从被窝里给拉出来。
他虽然不知‘银趴’是个什么鬼东西,但早就习惯了女儿的新造词汇,并不觉得突兀。
“已经验明!”吕布抬眸看了一眼张先:“不信你问张骑督。”
“没错没错!”张先赶忙帮腔:“绝对是羌王无疑,都督还是别进去了,那浑身长毛的胡夷,有何看头?”
浑身长毛?莫非也光着身子?吕嬛感到有些恶寒。
她摆摆手道:“罢了,你们验过就行。”
羌王的死活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她只不过是想在破城之后,找几个人出来当替罪羊,随便罗列一堆罪名之后再斩首,以示师出有名。
可如今,韩遂跑了,羌王死了,剩下一些小喽喽,这让吕嬛略感失望。
“女儿莫要气馁,”吕布安慰着说道:“为父在坑里,挖出一块石碑,经过破译,文字倒是认得,可连起来却是晦涩难懂,什么...测距仪,不然就是...潮汐锁定,简直让人一头雾水。”
“石碑在哪?”吕嬛声音急促,眼眸大睁。
吕布:“就在坑里,译文我也随便扔在里面了,你若是想看,自己出城...”
话没说完,只觉一阵风掠过,吕嬛已经没了踪影。
吕布长长呼气,小声嘀咕:“还说不是小孩子,以前用糖随便骗,现在不过是稍稍费点功夫罢了,一样手到擒来...”
“温侯...”张先凑近,压低声音问道:“里面的人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吕布大为光火:“让她们赶紧穿上衣服——白日宣淫,成何体统!会教坏小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