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茂傻眼:“我可听说了,吕氏大军所至,鸡犬不留...”
“那显然是你的情报有误!”吕嬛不悦道:“本都督打土豪,除了鸡犬之外,全都要。”
“可...”窦茂快哭了,“可...本大王并非土豪,家中也只存了三日之粮,都督何苦打我?”
吕嬛气道:“我早说过了,是来做买卖的,本来就没想打你。”
“既然不想打我...”窦茂顿觉气苦:“...为何又烧了河池城?”
吕嬛幽幽说道:“你不出来,我如何做生意?责任全在你身上。”
窦茂:“......”
不多时,那个氐人使者便被推了进来,吕嬛让人取下堵嘴布,进一步推卸放火烧城的责任:
“窦豪帅下次派遣使者,可要擦亮眼睛,明明可以避免的误会,偏被这厮放大无数倍。本都督火烧河池,全因这厮骂得太难听。”
张先一脚把使者踹进人堆里,与窦茂撞了个满怀,还放下戏谑之言:“记住了,骂人是需要实力做后盾的。何况这厮每句话都带着脏字,简直就是斯文扫地!”
窦茂赶紧帮他解开绳索,一边问道:“我看你读书多,才让你过去好好谈谈,怎就骂起了人?快说说,都骂了什么,才让他们一言不合就放火烧城。”
“兄长糊涂!”窦浆大哼一声:“吕氏父女乃朝廷叛逆,割据关中,不服王化,兄长何不死命一搏,灭了此女,他日必被朝廷封侯败将,也好封妻荫子。”
“叛逆...”窦茂手一抖,瞬间歇了松绑的念头。
他抬头看着关中铁骑那身精良装备,实在看不出到底哪方才是叛逆,或者说...谁败了,谁就是叛逆?
吕嬛却是心下了然。
这...窦浆八成是从许昌学成归来的...细作,而且是被洗脑的细作。
看来袁绍退守河北,让曹操可以分心过来安插眼线了。
“这就是...豪帅的意思吗?”吕嬛微微一笑,抬手示意。
前排士卒立马端弩瞄准,后排也在拉弦装矢,一片机括声哗啦作响。
窦茂吓了一跳,也不敢松开绳索了,反而把掉在地上的麻布重新塞进兄弟嘴里,任凭呜呜直叫也不敢再轻易拿开。
他赶忙让族人把这碍眼的家伙拉进人群里,生怕再次触怒吕嬛,引来灭族之祸。
“都督息怒!他定是轻信谣言,才会对都督有所误解。”
窦茂随后抱拳道:“白马氐族...愿降!”
“很好!既然窦豪帅识时务,本都督自是不会妄加杀戮。”吕嬛轻轻抬手,身后士卒皆退箭松弦,瞬间便将一场杀机化为虚无。
“走吧,谈谈!”
她转身便离开,带着窦茂走进军帐,开展了汉氐两族的友好筹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