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都快气爆了,今日竟中了吕布的空帐计,还有何颜面去见主公,他感觉自己的智商被吕布按在鼓面上摩擦了一整夜,还自带bG!
真乃羞煞人也!
高干咬牙举剑,一脸不善,大声叱喝道:“说!吕布在哪?”
那人缓缓放下手中乐器,小心答道:“吕将军说,要去邺城试试袁本初的被子暖不暖和。”
“邺城?!”
这两个字像一道玄雷,精准地劈在高干的天灵盖上,他只觉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彼其娘之!果真中计矣!
声东击西、调虎离山、避实击虚、金蝉脱壳...
吕布匹夫!你...你他娘的读了《孙子兵法》还是《三十六计》?
竟能融会贯通,还一计连一计...
高干此刻怒气无处发泄,只想砍点什么东西去去火气,眼前的杂技乐师,无疑成了最好的靶子。
“来啊!把这狗东西拉下去,剁成肉酱!”
“诶.....慢着!”那人咽了一口唾沫,说道:“我家将军还说,如果把我的名号报上,定能让你卑躬屈膝!”
“啥?”高干快被气出脑淤血了,怒极反笑:“行!”
他点了点头,心里的杀气怎么都压不住,露出瘆人笑意:“你说!你现在就说...”
高干打定主意,即便此人是袁绍的私生子,今日也要将他剁碎了喂狗...
“我乃常山张公安是也!”
高干一愣,常山他知道在哪,但这个张公安...
“没听过!”
“现在不就听过了!”张先抓来一支火把,直接扔在地上。
火势在一瞬间骤然腾起。
高干这才发现帐内地上满是引火之物,不过片刻,整座军帐熊熊燃烧,浓烟滚滚。
“快...快跑...”
这时哪里顾得上砍人,转身便仓皇而逃,只恨自己少生了两条腿。
出了大帐之后,才发现整座营寨都在燃烧,火光冲天,声势骇人。
“到底有完没完!”
高干喘着粗气,心里大骂不已。
好在有兵士在外接应,他才得以找到出路,但身后火势逼身,依旧被追得屁滚尿流,摸爬滚打了好一阵才逃出生天。
正应了张先那句乌鸦语‘卑躬屈膝’。
高干用力拍灭头顶火苗,咬牙骂道:“吕布匹夫,什么时候也开始训练死士了?”
“使君,恐非死士...”眭固不合时宜地指着远处,颤声道:“那人跑了...”
什么!高干顺着方向望去。
可不是嘛,那个常山公安,竟然骑着一匹黑马跑远了...
“岂有此理!牵我马来,不将此人碎尸万段,绝不罢休!”
“使君且慢!”眭固拉住暴怒的高干,劝解道:“当下之重,乃是向邺城发出警示。”
高干闻言,顿时颓然无力,摇了摇头道:“已经晚了!”
三天两夜,若是吕布星夜兼程,没准主公的被子都被他裹在身上了...